見謝姎一副要出門的樣子,周茹喊住她:“大早上的早飯也不吃去哪裡?”
這死丫頭前幾天不都是吃了早飯繼續回閣樓睡?今天怎麼一大早出門了?真去醫院?
謝姎:“哦,桃花姐約我逛大集,她說請我吃豆漿油條配燒餅。”
“……”
朱美嬌嘴角蠕動了一下。
她也想去趕集、想吃豆漿油條配燒餅。
在家每天早飯都是泡飯,最多配根油條或雞蛋,都吃膩了!
可她剛說了作業很多,一刻不停地寫返校前都未必寫得完,這會兒改口還來得及嗎?
謝姎才不給她改口機會,麻利地換了雙暖和的高幫棉靴,背上雙肩包出門了。
朱美嬌盯著那隻原本屬於她的雙肩包暗恨不已。
尤其是聽到女配對照係統的叮聲,對照值能量條又縮了一截,恨意更濃了。
真恨不得把謝姎拖拽回來!
在自己安靜地坐著看書或聽著收音機的音樂頻道寫隨筆的同時,讓謝姎灰頭土臉地大掃除、洗衣服。
可謝姎早就走遠了。
她隻好眼淚汪汪地看向周茹:“茹姨……”
周茹安撫地拍拍她表示知道了:“你先吃,我去買油條。”
朱美嬌:“……”
她是想吃油條嗎?
她是想漲進度條!
……
謝姎和楊桃花在橋腳會合,一起去鎮上趕大集。
“謝姎,你的氣色比醫院回來那天好多了。”
楊桃花邊走,邊湊近打量了謝姎幾眼。
主係統:【宿主你今天病容妝化淡了。】
謝姎笑了笑,回答楊桃花:“我現在想開了。那麼拚那麼累,到頭來還要生大病,可見老天爺是不會幫我們的,隻能自己救自己。”
楊桃花似乎從謝姎的口吻裡聽出了那麼一絲落寞,同情地說:
“你這麼想就對了!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身體不好,什麼都是空的。
我以前覺得你老蠢了,乾什麼都那麼拚,工資獎金還舍不得花,自己吃鹹菜疙瘩就饅頭,你曉得朱美嬌在家吃什麼嗎?
聽我媽說,她每周返校都要帶一大包吃的走,蘋果、蛋卷、茶葉蛋……說不定花的還是你寄回來的錢。”
謝姎點點頭:“你說得對!我是要替自己好好打算了。”
楊桃花見她聽進去了,頓時生出一種把不會的人調教會了的成就感,於是一個勁地給謝姎出主意,教她怎麼把寄回來的錢要回來:
“……你光說沒用,得學我媽、我大姐撒潑打滾。”
“……”
這就不必了吧。
……
謝姎跟著楊桃花體驗了一把九十年代的農村大集。
許是有年前最後一次交流會,整個集市人山人海。
不少廠家還是開著大貨車來參加交流會的,貨車往路邊一停,就吆喝著賣起了貨。
被服廠拉來了一車床單、被罩;廚具廠拉來了一車鍋碗瓢盆;瓷器廠拉來了一車尺寸不一的瓷碗、酒盅;木器廠拉來了一車桌椅板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