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是。
方衛國從未想過給彩禮。
當初他冒著毀了前途的風險娶了闞青青,已經報完了當年恩情,他現在不虧欠闞青青一家。
他不離婚。
對她負責。
已經算好男人!
方衛國打開櫃子,從裡麵拿出戶口本,“我已和你商量過,薑明月母女三人今天會搬到家裡來。”
婆婆說的沒錯,闞青青就是吃軟不吃硬,容易心軟,他剛剛哄她,她差點就答應了。
開口要彩禮,也不過是想知道他心裡有沒有她,可他的答案卻讓她沉入了穀底。
闞青青冷著臉,轉身,目光冷冷的看向方衛國,“既然你已經決定好了,還問我做什麼!”
她這個妻子,在他眼裡就是一個擺設,不,還是一個幫他養家照顧家人的工具人!
她一直想著如何做好媳婦,兒媳婦,長嫂,如今看來,這些年付出都是她自以為是。
“你要報恩我不阻攔,你要讓薑明月母女三人住進來我也無所謂,畢竟這是你家房子。”
“隻要你不怕外人傳風言風語你儘管去做便是,從今以後,你家的事我不再過問一句。”
“你威脅我!”方衛國不滿。
“方衛國,你說,我能用什麼來威脅你?”闞青青淒慘一笑,他都不愛她,不在乎她死活。
她能用什麼來威脅他!
家裡人都以為給她尋了一個好丈夫,方衛國確實是個好人,可他不是好丈夫。
方衛國忙著給薑明月母女三人落戶,根本沒心思和闞青青吵架,他直接轉身離開。
闞青青咬唇。
默默放下了手中梳子。
她現在雖然大著肚子,但依舊要去醫院上班,走在狹窄的巷子裡,她開始有些想家了。
她家在郊區,很大。
有一個院子,裡麵被爺爺種了很多草藥,爸媽在笑,弟弟在鬨,她在廚房偷吃奶奶做的綠豆糕。
她每日隻需要上學、學醫,不需要早起去供銷社搶新鮮的菜菜,不需要自己做飯。
可長大了,離開家人,成了彆人家的媳婦,不管她做的再好,他們都沒把她當成自家人。
他不愛她。
她現在隻想離婚,可他不同意……
方衛國這邊,他拿著家裡的戶口本,帶著相關證明文件,帶著薑明月母女三人去了公安局。
但落戶不順利。
薑明月母女三人是外地戶口,還是農村戶口,證明文件證明他們和方家是親屬關係。
但還是不行,想成功落戶,目前隻有以下方式,考上大學、工作、對調、結婚等等。
1979年,下鄉知青開始陸陸續續返程,他們在居委會登記,等著上麵安排工作。
現在的工作崗位很少,可以說一個蘿卜一個坑,裡麵的人出不來,外麵的人進不去。
有些人等了一年。
都沒等到工作名額。
方衛國這邊沒有關係,薑明月想在最短時間內找到一份正式又不累的工作落戶很難。
所以。
他先把人帶回家。
怕闞青青又無理取鬨,她的房間沒動,也不能讓爸媽委屈,隻能在弟弟身上開刀。
他弟弟,方衛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