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不能生?張嫂子問。
闞青青現在生活不錯,睡到自然醒,不用每天起早貪黑去上班,家裡有便宜保姆乾活。
兩便宜兒子不用她親自帶,拿著手槍就成了大雜院孩子頭,和其他家的小孩玩起了抓特務遊戲。
閒得無聊,買的那台二手收音機放在臥室裡一天到晚咿呀咿呀的響個不停,是個稀罕的玩意兒。
解悶不錯。
可今兒一大早。
她去官茅房倒尿桶。
回來的時候發現咿呀咿呀響個不停的收音機不響了,進屋一瞧,桌上空空如也。
收音機不見了!
還以為家裡進了賊。
闞青青準備去公安局報案,正在穿衣的方衛國見他們大驚小怪,這才說是媽拿著收音機出去聽了。
闞青青立馬去方母臥室,準備要回收音機,結果人不在。她問方衛國,他媽憑什麼拿走她的收音機?她老人家不知道不問自取是偷嗎?
方衛國不悅。
說是一家人,他媽聽一下兒媳婦的收音機怎麼了?用得著這麼上綱上線嗎?
闞青青一屁股坐在床上。
拿起桌上的指甲刀剪指甲。
翹著二郎腿,露出白皙的大長腿說,薑明月和他媽才是一家人,她算什麼一家人,她隻是一個外人。
方衛國站在鏡子麵前,在頭上抹發油,讓闞青青少在家無理取鬨,要是她真無聊,就關心一下孩子上學的問題。
薑明月兩個女兒都五歲了,必須要送去上幼兒園,這和她闞青青有什麼關係?
他的兩個兒子才四歲,暫時不用上學,讓他們在新家多玩玩,彆人女兒她懶得管。
闞青青現在就跟一根尖刺似的不好好說話,方衛國說一句,她就狠狠刺他一句。
就跟怨婦一樣。
哪還有以前賢妻樣。
這一大早,兩夫妻在臥室鬨得不歡而散,方衛國憋屈,說她現在是兩個女兒的媽。
兩個女兒上學,她就得管,法律規定她管,說完帶著一肚子的氣頭也不回的去上班了。
闞青青翻了一個白眼,還法律讓她管,想屁吃,人家親媽光明正大的住在家裡,她管個屁!
兩喂不熟的小白眼狼,最好不要和她沾邊,要不然下次丟了,方衛國又得送她去公安局,晦氣玩意!
沒了收音機。
無聊,闞青青不想在家看見方家人和薑明月母女三人,見今兒的天氣好,是個大晴天。
明晃晃的太陽照進屋。
闞青青收拾了一下,就去了供銷社,去毛線的櫃台,找售貨員買了織毛衣的線和長針。
閒著也是閒著,準備跟人學學織毛衣,現在織,等天冷的時候,兒子正好可以穿了。
卻不想。
碰到了前來買東西的張嫂子。
她看了一眼四周,賊兮兮還小聲地問她,真不能生?闞青青愣了好半天什麼不能生。
後想起,自己為了和方衛國離婚說自己不能生,可誰想到方衛國聽完這個消息後依舊不離。
倒是如了他願,找到了光明正大過繼薑明月兩個女兒的借口,現在想起都無語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