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裡一通電話。
將大雜院裡所有人炸醒。
說是方家的大媳婦闞青青,在外亂搞男女關係,被抓了,公安那邊讓家屬來接人。
薑明月聽到這消息的時候,笑的可開心了,方衛國不是怕離婚影響自己的名聲和事業。
如今闞青青臟了。
她和彆的男人亂搞男女關係,她是破鞋,方衛國和她是離婚天經地義的事,再也不會有人說他不是。
隻要方衛國離婚。
薑明月就可以名正言順上位,想到被闞青青抓奸那晚的難堪,她如今都耿耿於懷。
她這次要感謝闞青青舉報自己是盲流,才讓她看清楚,女人得找個有能力的男人護住自己。
而方衛國就是她心中那個有能力的男人,闞青青不珍惜,自然有彆的女人珍惜。
也隻有闞青青眼瞎,生在福中不知福,她這麼喜歡她師哥,那她和她師哥在一起吧。
方衛國為了找闞青青一天沒有吃東西,家裡沒有人做飯,薑明月進了廚房做點雜醬麵。
等他回來,就能吃上一口熱乎的炸醬麵,她多賢惠啊,在他媳婦和她之間,他肯定選擇她。
方衛國回來了。
帶著他的兩個兒子。
他帶著兩兒子上廁所,結果被人鎖在廁所裡,等出來的時候,闞青青已經拿著行李跑了。
薑明月含羞帶春迎了上去,“方大哥,你回來了,你還沒吃飯吧,我給你煮了炸醬麵,你吃點……”
方衛國寒著臉,進了屋。
他現在心裡腦裡都是自己跑掉的媳婦,根本沒有看薑明月一眼,與她擦肩而過。
薑明月手裡端著剛出鍋熱乎乎的炸醬麵,站在院子裡,臉上的笑容還沒來得及收,但麵前已沒人了。
臥室裡碎掉的玻璃窗戶依舊沒人換,冷風從破洞裡吹了進來,晚上睡覺肯定冷。
他站在那裡看著,竟然有些不知所措,他讓兩兒子上床睡覺,他找來報紙糊在玻璃窗戶的破洞上。
方母聽到聲音。
快步走了進來,“兒啊,你這次必須和那個闞青青離婚,她不要臉不要皮,和彆的男人上床了!”
“媽,你又在這裡胡說什麼!”方衛國不悅,他知道母親不喜歡闞青青,但也不能這麼詆毀自己兒媳婦。
見兒子不信自己,方母嚷嚷的更大聲了,“我胡說?我才沒胡說!你出去問問。”
“咱們大雜院裡的老老少少都知道了,闞青青在外亂搞男女關係,被抓到了公安局!”
“公安那邊讓家屬去接人。”
不可能,方衛國心裡說著這三個字,拿上所有證件,奪門而出,他嫌走路太慢。
在黑夜橫衝直撞的狂奔,直到跑到公安局門口,他才停下腳步,胸膛劇烈起伏。
他深呼吸吐出兩口濁氣,這才故作鎮靜地走進公安局,他看見了闞青青和宋一明坐在一起。
他目光沉了沉,公安說什麼他都沒有聽進去,隻是機械的從懷裡拿出戶口本、結婚證……
走出公安局。
方衛國問,“為什麼?”
闞青青疑惑了一下,不知道他什麼意思,他繼續問著,“你把我當什麼了?”
“想嫁就嫁,想離就離,我現在還是你法律上的丈夫,你就和你彆的男人搞在一起。”
“你不要臉!”
“我還要臉!”
闞青青後知後覺。
方衛國言語之間的意思,是以為她和彆的男人上床了,想到這她忍不住想笑。
他們之間的信任就像一張薄薄的白紙,輕輕一戳,就破了一個洞,薑明月被人舉報,他懷疑她。
如今她被人舉報,他懷疑她和彆的男人亂搞男女關係,世間怎麼會有這樣的男人。
他一邊對她負責,又一邊懷疑她質疑她,要是方衛國像個惡人,對她惡到底。
他們也不會磕磕絆絆又過了這麼久,可方衛國不是惡人,他是人人口中的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