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人家的事，少管。
管了，容易惹一身腥。
闞青青抱著書籍進了屋，根本沒有多看一眼薑明月和平平安安，隻是嫌棄他們太吵了。
客廳裡沒有添置什麼東西，就放了桌子凳子，如今正好可以放下這些書籍和報紙。
而那袋大小黃魚見不得人，她隨手扔在了他們房間床底下，等有空再轉移到安全的地方。
從房裡出來時，便看見方衛國正在阻止薑明月打孩子，她仿佛沒有看見慢吞吞又朝隔壁走去。
小刺頭小團子見狀，趕緊跟了上去，闞青青瞥了他們一眼，發現兩個都鼻青臉腫。
這一看就沒乾好事。
但她也沒有過問，他們要是願意說給她聽，她可以洗耳恭聽，他們不願意說，她也懶得過問。
小孩子，隻是小，隻是閱曆經驗不夠，並不是傻子，他們要是遇到困難無法解決，會找大人幫忙。
但他們有解決問題的能力，闞青青會鼓勵他們自己解決，培養他們成為有思想的個體。
前提，不犯罪。
見兩個兒子突然跟著自己，又露出欲言又止的模樣，她猜到，他們有話對她說。
見他們半天不說，她也沒有催促他們，而是去隔壁抱整理好書籍報紙往家裡搬。
根本不用闞青青喊幫忙，兩兒子很自覺地幫忙搬，就是心事重重不看路差點摔倒。
這樣來回三四趟。
小刺頭終於憋不住了。
他仰著小臉，看著闞青青，故作大人模樣嚷嚷道，“喂，女人，你要不換個老公吧，這次不是開玩笑。”
老公這稱呼，是小刺頭從電視劇裡學來的，聽多了，他現在說的越來越順口了。
“為什麼？”闞青青問。
小刺頭皺眉，有些不高興。
氣呼呼道，“平平安安說，他們是老男人的親生女兒，渣男出軌了，不能再要了。”
“有證據嗎？”闞青青問。
小刺頭搖頭，沒證據，“是平平安安親口說的，他們是老男人女兒，他們要趕我們走。”
闞青青點了點頭。
表示知道了，“你們姓闞，是媽媽的兒子，隻要我不同意，誰也不能趕你們走，懂？”
“老男人都不行？”小刺頭問。
闞青青嗯嗯兩聲，繼續整理地上書籍，全是灰塵，“趕他走，都不會趕你們走，他沒你們重要。”
小刺頭學會舉一反三，“那你有親生兒子親生女兒呢？他們要趕我和弟弟走呢？”
小孩子都這樣。
得不到答案不罷休。
闞青青將手中書籍塞到了小刺頭的懷裡，不假設，“不想我趕你們走，那你們考試考個一百分回來。”
考一百分，好難。
小刺頭垮著一張小臉，感覺整個世界變得黑暗，他沒有告訴女人，他期中考試。
語文0分。
數學0分。
連老師都誇他‘天才’。
卷子每個題都寫滿答案，結果全部都是錯的，但弟弟不一樣，弟弟語文數學都考了滿分。
他要被趕走了。
傷心，但不太多。
畢竟弟弟可以留下來，他已經想好自己未來生活，白天撿廢品，晚上在橋洞下睡覺。
掙了錢回來看弟弟，他是絕對不可能回福利院，最高興的事情莫過於不用上學聽老師念經了。
小刺頭想到不用上學。
瞬間整個世界雨過天晴。
闞青青看著小刺頭一會陰一會晴的小表情，覺得他莫名其妙，抬頭的時候，忽見男人拿著照相機對著她。
她微微皺眉。
男人立刻放下照相機。
男人問，“那是你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