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喜鳳是來占闞青青便宜,可不想被闞青青一家占便宜,畢竟,她嫁進方家,啥好處沒撈到。
就得了一個結婚證。
小叔子不喜歡劉喜鳳,昨兒兩夫妻新婚夜,他人直接沒去洞房,吃完飯就說加班,連夜走人。
讓新娘子獨守空房。
說好的兩兄弟給父母養老錢,方衛國每個月都老實上交,但小叔子借著攢彩禮沒上交。
如今媳婦和媳婦娘家人住進來他也沒給一分生活費,劉喜鳳和她娘家人沒收入,就跟著公婆吃住。
可方父方母每個月就大兒子給的二十塊生活費,三個人吃,還能隔三差五改善夥食吃肉。
劉喜鳳帶著娘家人,家裡就多了四張口,七個人,每個月二十,根本不夠吃。
特彆是鄉下人特能吃,劉父的胃就像一個無底洞,就家裡的掛麵,他能連吃十碗,方家人看呆了。
都生怕他吃出問題,誰知道人家第二天去一趟廁所,到了飯點,那胃口依舊沒下去。
鄉下人長年累月乾體力活,肚子裡本來就沒啥油水,雖然吃得多,但餓得也快。
掛麵是糧食,價格不便宜,也得花錢買,哪經得起他這麼造,這就算地主也得被親家吃窮。
連昨兒衛民結婚吃飯的錢,衛民不願意出,公婆拿不出來,還是方衛國私下出的錢。
做了這麼大桌子菜,方衛國一家子沒有吃,結果被劉家人一頓全部給造光光了。
方家人要麵子。
做不出趕親家走的事。
眼見生活質量越來越差,家裡的掛麵沒了,米缸見底,飯桌上出現鹹菜稀飯了。
劉喜鳳便給公婆出了一個把日子過得火火紅紅的好主意,說不分家,讓大哥大嫂回來養家。
畢竟闞青青天天喊窮,可家裡天天飄肉香,家裡沒個幾千存款怎麼可能請保姆。
劉喜鳳原本用公婆壓大嫂,誰知道人家大嫂油鹽不進,大嫂不願意把戶口遷過來。
他們不能坐以待斃,隻是分家,又不是斷絕關係,大嫂大哥都不願意回方家,那他們去大哥大嫂家蹭飯。
方父要臉沒去。
方母便挽著小兒媳婦的手來到大兒媳婦家,看著桌子上的彩色電視機她雙眼發光。
生出以後跟著大兒子家生活的念頭,大兒子家多好,大兒媳婦雖然好吃懶做。
但他們家有保姆,吃飯什麼的根本不用擔心,無聊了看電視,方母在大兒子轉悠一圈。
發現兩孫子屋裡是上下床,到時候她借著帶孫子名義住進來,兩孫子睡下鋪,她睡上鋪。
方母心裡打什麼主意,沒有對外說,小兒子靠不住,還是大兒子大兒媳婦靠譜。
等劉喜鳳把兒子生出來,抱給大兒子養,她才能借著帶孫子名義住進大兒子家來。
當然,她現在也是觀望狀態,畢竟小兒子如今有工作,大兒子還是無業遊民,靠不住。
兩個兒子她都不想得罪,於是便坐在凳子上假裝看電視,實則指使劉喜鳳去鬨事。
畢竟,小兒媳婦可比大兒媳婦好忽悠,兩兒媳不對付,她這個婆婆穩坐釣魚台,獲漁翁之利。
劉喜鳳也不怕闞青青帶著大部隊上門,家裡沒糧食了,就算她帶著大部隊上門也隻能吃西北風。
可闞青青家不一樣,大人可以不吃,小孩總不能不吃吧,於是她屁股就跟粘在凳子上,不走了。
所以……
闞青青家還要做飯。
不僅要做飯,還得多做六個人的飯菜,做好飯,不讓他們吃,他們自己有手有腳知道自己拿筷子和碗搶著吃。
整得跟土匪進家門,既然都趕不走,那就懶得趕,不就是吃飯,現在大白菜應季便宜得很。
七角五十斤,闞青青讓方衛國找個板車買回來,十幾口人,當豬養應該能造幾天,再去買些粗糧來。
劉喜鳳得意洋洋。
大嫂和她鬥,嫩了些。
怕大嫂開小灶,大嫂去哪她就跟著去哪,就連大嫂去公共廁所裡拉屎,她也跟著拉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