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父要臉,怎麼可能容忍自己兒媳在外人麵前不給他臉,親家還坐在旁邊看著。
他厲聲大吼,“闞青青,你還有沒有家教了,你居然敢當著長輩的麵砸凳子,你是要反了天!”
闞青青看著方父。
根本不懼他,“我有家教就是為了讓你們好欺負嗎?那我寧願沒家教,也不願意被欺負!”
“你問我有沒有家教,那你有家教嗎?說話拍巴掌給誰看,你當長輩的拍巴掌。”
“我為什麼不能砸凳子,上梁不正下梁歪,你倚老賣老,我為什麼就不能趁小叛逆。”
“我沒能力反天,但在這裡我要警告某些人。”闞青青看向站在旁邊的劉喜鳳。
最近的風雲,都是小叔子的媳婦鬨出的幺蛾子,都是她在暗中挑唆和公婆搞事。
“我,闞青青,就算沒有娘家人撐腰,但我也不是任人隨意拿捏的軟柿子。”
“把我惹急了,不管你是長輩還是親戚,今兒隻是掀桌子,明兒我讓你們後悔終身!”
她說的沒錯!
她是遠嫁女,沒娘家撐腰!
她賭的是男人有良心,要是男人不和她站在同一戰線,那所有人都會覺得她好欺負!
就像現在!
闞青青的威脅,落在劉喜鳳眼裡就是一個笑話,她現在可是懷著方家的金孫孫。
就連大哥都得讓著她,大嫂又能拿她怎麼辦,不過是讓她砸一磚頭破了腦門。
可大哥私下給了補償,現在是法治社會,大嫂總不能殺了她,她還有娘家撐腰。
她根本不怕大嫂威脅。
看著大嫂被婆家欺負,逼得歇斯底裡的樣子,她笑了,軀殼裡藏著的靈魂笑得猖狂。
這世界就是這麼瘋狂。
不能生的女人,就不是女人。
就從生孩子這件事上,她永遠壓大嫂一頭,就算她無理取鬨,她能生孩子永遠能被無條件原諒。
她揚起得意洋洋的臉,迎上大嫂吃人的目光,覺得她挺可憐,不能生孩子,還沒娘家撐腰。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大嫂越可憐她就越開心,開心得恨不得隨著音樂跳起來。
誰叫她生來是城裡人,誰叫她長得漂亮,誰叫她搶了她的男人,誰叫她不能生還霸占著好男人不放手。
她要是離婚,就不會被方家人欺負了,有時嫉妒一個人,並不需要這個人做了什麼。
方父臉綠了。
他大聲嗬斥,“闞青青,你說誰倚老賣老,我在這裡教你怎麼當好兒媳婦,你還敢頂嘴。”
“你以為你現在還是資本家大小姐嗎?還敢在這裡警告誰,你隻是方家兒媳婦,你信不信。”
“方衛國教不好你,我這個當公公的教你怎麼當好兒媳婦,打得你哭爹喊娘!”
說不過就惱羞成怒想打人?野蠻人就這樣,麵對弱者,想用拳頭征服對方。
闞青青根本不怕,嚷嚷的更加凶了,“打!你來打!你們家不就是欺負我遠嫁沒有人撐腰。”
“還說得冠冕堂皇教兒媳婦,虛偽,你今兒要是敢打我,那我就敢打你這個倚老賣老的老東西!”
方母看不下去了,“像你這樣的兒媳婦我們方家要不起,與其出去禍害其他人,還不如直接打死!”
此話一出,怒上頭的方父聽了進去,他也覺得媳婦說得對!“看我不打死你!”
闞青青站在那。
就像暴風雨夜的燈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