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文麗說話時語調不高,就好像和你在商量,但看眉眼之間透著一股瞧不起人的冷笑。
闞青青知,譚文麗在試探她會不會離婚,梁文勳是什麼人,作奸犯科都乾的出來。
他娶的媳婦,門當戶對,今兒不請自來,單刀直入,抽煙熟練看著就不是什麼良善之輩。
闞青青要是今兒敢說離婚,譚文麗就敢想法子弄死她,或許有人不信,說這是犯法。
隻要活得久。
什麼人沒見過。
什麼事沒聽過。
她記得兒時,隔壁家老王的小兒子犯了事,爬到姑娘家屋裡,毀了人家姑娘的姑娘,姑娘跳了井。
當時上麵要求嚴懲,老王給了戶窮人一些救命錢財,讓窮人家兒子心甘情願為他兒子頂了罪。
從那時闞青青就知,生命也可以明碼標價,有錢人的一頓飯錢,就可以買窮人的一條命。
這就是為什麼人人都想擠破腦袋往上爬,闞家謹小慎微,最後還不是栽了跟頭。
你富了,就有人惦記你家裡的金銀珠寶,你上位了,就有人想拉你下來上位,你家有個單身的女人,就有人惦記著娶回家。
闞父說,當普通人挺好,普通人有普通人的煩惱,隻為每日為了柴米油鹽忙碌。
隻要不去貪圖榮華富貴,有男人護著一生,嫁妝讓她能過好日子,他希望他自己的女兒平安順遂。
闞青青一個無依無靠女人,雖有錢財傍身,但她不和天鬥不和地鬥,自然不會和整個社會反著乾,順勢而行可過安穩日子。
槍打出頭鳥,太出風頭沒有靠山很容易出事,她行事低調,現在不離婚也是怕家裡沒男人惹麻煩。
出門一問,誰家家裡沒男人隻有女人,街坊鄰居都一清二楚,特彆是那些地痞流氓。
下半身動物,來了興致,知道你家沒男人,直接翻牆進家門,寡婦門前是非多,都不是空穴來風。
門鎖防君子,防不來小人。
和地痞流氓沒道理可言,你敢報公安,男的敢乾這種事,自然不怕坐牢也不怕被槍斃,反而女的毀了名聲還被人罵娼婦。
女人一單身,騷擾不斷,女的上趕著要給其介紹對象,男的時不時來占個便宜。
雖不想承認,但事實是……
方衛國有萬般不好,但一個性彆男,就能在社會裡有立足之地,獲得旁人尊敬。
離婚不找騷擾不斷,離婚再找誰知道會不會碰到一個騙財騙色的渣男,至少方衛國人品保證,錢財上交。
等兩個兒子長大些,方衛國存在價值就不高了,事事都得權衡利弊想好退路再去做選擇。
扯遠了。
闞青青清咳一聲,“譚姐,你也不用在這裡試探我了,古董字畫黃金金銀珠寶我喜歡二手。”
“但花心又愛在外麵亂搞的二手男人,就算你白送給我,我也是萬萬不敢要,我怕得臟病。”
“闞家當年和梁家是世交,但我家出事,梁家冷眼旁觀,就衝這點我也不可能入梁家門。”
“不當梁家媳,我闞家雖然比不上梁家,如今落魄到隻剩下我一個女人了。”
“但闞家女人也是有骨氣,就算梁文勳用槍對著我頭,我也不可能嫁給他。”
“如果因為我的出現,讓你們夫妻感情產生了破裂,那我對此感到很抱歉。”
“我家出事,我嫁到北市也有多年,梁文勳和他父親隨軍後,也多年無音信。”
“我們幾年沒聯係,想必來之前你就查過,我和梁文勳也是在豐澤園吃飯時無意碰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