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房子要裝修。
闞青青自然不著急搬進來。
她吃完西瓜,方衛國順手將西瓜皮接過去,扯了張乾淨的紙讓她擦手,她沒接,起身去洗手。
方衛國起身跟了上去,“剛剛不是好好的,怎麼又生氣了,是我哪裡說錯話了?”
闞青青不想搭理他。
方衛國隻得和她講道理,“媳婦啊,你有事就說,你不說,我自然不知道你在想什麼。”
“我們都是成年人了,有問題解決問題,彆冷暴力好不好?要是我有做錯的地方你說出來,我改。”
闞青青:……
闞青青生氣不說原因,那方衛國隻能自己猜了,“是我給家裡買西瓜,你不高興了?”
方衛國此刻端正態度的樣子,越顯得闞青青無理取鬨,就好像錯的是闞青青一樣。
她是那種不讓自家男人給公婆買西瓜的惡毒媳婦嗎?如果是,那今兒大家都彆想吃上西瓜。
闞青青要被這狗男人氣死,“方衛國,你一句輕飄飄的你改,就能抹去我當初受的委屈?”
“我今兒才知道,原來家裡的男人給自家媳婦撐腰,婆婆是不敢隨意欺負兒媳婦。”
“那當初我嫁給你時,你為什麼不給我撐腰,又為什麼容忍你家人欺負我。”
“我當初不在家。”方衛國說。
多好的借口,他不在家,那她就活該被婆家人欺負,闞青青冷冷看著他說,“編,繼續編!”
見媳婦翻舊賬,方衛國頭疼,今兒這舊賬不給個說法,那以後的日子都不得安寧。
“我當初不在家,無法顧你,便讓家裡人照顧你。”方衛國說的都是實話。
闞青青敷衍附和,“是,你不在家,我活該被婆家人欺負,不知道的還以為你犯事被抓了。”
“要不然當了幾年兵,不歸家,不打電話,就隻給我寫了一封信,每次給家裡寄信都不提我一句。”
“方衛國,我沒有看到你讓你家人照顧我,你根本不關心我死活,你就是容忍你家人欺負我。”
闞青青扭開水龍頭。
水聲嘩啦啦,她將沾滿西瓜水的手伸到水龍頭下衝洗乾淨,直到黏糊糊的感覺消失才關掉水龍頭。
方衛國有些驚訝,他問,“我有給你單獨寫信,寫了不少呢,你怎麼隻收到一封?”
闞青青洗乾淨了手,濕漉漉的不舒服,見方衛國今天剛換的衣服,很乾淨。
就在方衛國衣服上擦手,方衛國也沒有阻攔,闞青青說,“反正我隻收到一封。”
“我去問問媽。”方衛國知道他們之間肯定有誤會,於是轉身進屋找方母去。
沒過一會,方衛國拿著一疊信走了出來,“當初給你寫了不少信,你沒有回。”
“我後來便沒給你寫了,我剛去問媽了,他們說忘記給你了,你自己看看。”
闞青青狐疑。
接過信,信沒被拆過。
郵票地址還蓋了章,不像作假。
收件人是她,她拆開信,發現裡麵掉出一張照片,照片是方衛國身穿軍裝的樣子。
雙眼炯炯有神,不笑的時候,眼神很凶,有些青澀,那時的他好像是二十歲,她十八歲。
信的內容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