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兒去醫院,闞青青想象中的打架場麵並未出現,相反,方衛國一直保持著和顏悅色的態度。
並且跟著闞青青一起恭恭敬敬地喊宋一明師哥,哪怕他年紀比宋一明要大上一些。
闞青青不懂方衛國,她隻是一個女人,和男人接觸的並不多,自然不懂男人思維。
方衛國也不懂闞青青,他隻是一個男人,和女人接觸的並不多,自然不懂女人思維。
闞青青已經坦白自己想法,不管方衛國什麼想法,想做什麼,有什麼陰謀詭計,她都無所謂。
目前治好小丫是正事。
闞青青和師哥聊了一下小丫的病情,又分析治療法子,最保守安全的便是針灸。
師哥後續學了西醫,但並未放棄中醫,針灸每日都有練習,他是醫生有資格給病人治病。
於是闞青青看著師哥施針,施針要集中注意力,下手要快,不能出現任何差錯,不允許旁人打擾。
闞青青看了一眼方衛國,就怕他突然鬨事,他目光對上她的視線,看懂了,沉默了一下,轉身走出房間,那背影看上去有些可憐。
可惜闞青青沒空關注他,師哥已經給小丫施針了,施針完師哥問小丫頭疼不疼,眼睛能不能看見。
小丫說眼睛能看到一絲光,光中好像有人影,可是很快就消失,說明針灸有用。
但要按療程來,不可圖快,闞青青便說一星期施一次針,再以藥物輔助消血塊。
師哥說好,開了藥方。
師哥在上班,未過多閒聊。
後續還有病人等著看病,約好了下次針灸的時間後,闞青青便帶著小丫出了房間。
方衛國站在走廊,雙手插兜,後背靠著衛生牆,見他們出來,目光便落在闞青青身上。
闞青青將藥方給他,讓他去繳費去藥房拿藥,方衛國接過單子頭也不回的去辦事。
等從醫院出來的時候已是下午,原本約師哥下班一起吃飯,感謝他給小丫針灸,但他要加班。
當醫生真忙。
以前家裡人當醫生,為了給病人看病,大晚上徒步走幾公裡去病人家也是常事。
今兒家裡沒有買菜,大熱天,在家做飯也遭罪,她便提議下館子,方衛國和孩子都沒意見。
吃完飯。
散步回家,已八點。
等去澡堂洗澡,在收拾一下,便是九點,天已經黑儘了,沒有太多的娛樂活動,為了省點電,這個點大家都睡了。
闞青青也沒有熬夜習慣,換上真絲睡衣舒舒服服地躺床上,正準備閉眼睡覺。
誰知道換好睡衣的方衛國突然問了她這麼一句,“媳婦,你喜歡你師哥什麼?”
不等闞青青回答,方衛國已經伸手拉了一下燈繩,隨著啪的一聲響,燈瞬間熄滅了。
屋裡頓時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見,闞青青不知方衛國為什麼突然問這個問題。
黑暗裡。
她看不見他的臉。
自然也猜不出他此刻情緒。
闞青青還沒想出答案,方衛國已經上了床,還是老樣子,蠻不講理的將她擁入懷中。
他身體就像一個大火爐,闞青青後背緊緊靠在他胸膛上,沒過多久瞬間熱出一身汗。
闞青青冬天怕冷夏天怕熱,她伸手推開了方衛國,往床邊移去,“太熱了,你彆抱著我睡。”
但方衛國固執。
伸手一把將她摟在懷中,不讓她亂跑,“開著著風扇,不熱,抱著不會吹感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