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當兵的時候，那個洗臉盆是萬能盆，啥都能裝，可以同時用來洗臉洗腳洗衣服洗床單裝土裝沙子裝水泥旱廁掏廁所……以及裝餃子。
他打算一輩子都不說，說了媳婦肯定和他離婚，他在心裡小聲蛐蛐著進了廚房。
給媳婦倒洗腳水。
先盛了涼水，再倒熱水。
水溫不能太燙也不能太涼，他伸手進去試了試，有些太涼了，他又加了一些熱水。
待水溫調好，他才端著媳婦洗腳盆回了臥室，他蹲下身，將洗腳盆放在闞青青腳下。
抓著她腳往盆裡放，媳婦的腳和他的不一樣，小巧可愛，他不嫌棄媳婦腳臟，給她認真洗。
平時沒怎麼給她洗過，如今媳婦懷孕辛苦了，他身為丈夫幫她洗一下也是應該。
現在懷孕初期還好，要是月份大了彎腰都困難，他不能幫她分擔懷孕生子的辛苦。
隻能做一些力能所及的事情讓她舒服一些，心情好一些，讓她感覺自己有人愛，不是孤軍奮戰。
闞青青不習慣彆人給她洗腳，她嫌棄癢，方衛國不知道就一個勁搓她腳底板。
闞青青實在受不了，笑著抬腳將方衛國踹開，“彆洗了，你洗的我腳好癢啊。”
見媳婦笑。
方衛國也笑了。
被踹了也不生氣，拿著洗腳帕給她擦腳，“今晚好好睡一覺，明兒醒來就不孕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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闞青青愣住了，最後沒說話，爬上床好好躺下，蓋好被子，後背對著方衛國。
她心裡對自己說，方衛國肯定是為了她肚子裡的孩子才做這些事，不是為了她。
方衛國在廚房的時候，闞青青就將方衛國的睡衣脫下，此刻正疊的方方正正放在床上。
方衛國拿起來穿上，睡衣上全是媳婦的體香，他將洗腳水倒掉，關了門窗和燈，上床，將媳婦抱在懷裡。
晚上有些冷，闞青青往他懷裡靠了靠，“如果明兒孕吐沒有轉移到你身上，是不是說明你不愛我？”
抱著自己媳婦睡覺，踏實。
媳婦這麼依賴自己，舒心。
方衛國聞了聞媳婦身上熟悉的香皂香味笑了笑，“你放心，絕對轉移到我身上！”
闞青青“切”了一聲，不信。
方衛國抓著她手，“你看你這麼善良，沒有把我孩子打掉，還願意生下來。”
“說明你很愛很愛我，你這麼愛我，我怎麼不愛你，我恨不得將所有好東西都給你。”
“孕吐肯定會轉移到我身上，媳婦，謝謝你留下我的孩子，我發誓我這輩子都會對你好。”
“那薑明月呢？”闞青青問。
“我對薑明月隻是報恩。”提起薑明月，方衛國就頭疼，這個問題很難回答，但他不想騙媳婦。
闞青青睡不著，閒的無聊，就轉身對著方衛國聊八卦，“你對薑明月就沒有喜歡過？不準騙我？”
“喜歡過……”方衛國還沒說完。
闞青青那手已經狠狠掐在方衛國脆弱的腰上，“我就知道你們兩個有奸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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