闞青青心滿意足的走出病房,看見醫生護士急匆匆離開的背影,感慨世界上還是好人多啊。
正準備回病房,腳步一頓。
她突然看見走廊一端,梁文勳冷著一張臭臉大步流星走來,這個煞星怎麼來了?
闞青青看向師哥,師哥帶著兩兒子走在後麵,見師妹看自己,他無奈聳了聳肩。
梁文勳站在闞青青麵前。
高大的身影像一座高山,要是形容準確一點,像滿是墳墓的山,死氣沉沉,陰氣森森,不好惹。
師哥腳步不停,直接帶著兩兒子進病房看星星月月,獨留闞青青麵對這煞星。
“聊聊。”梁文勳說。
闞青青“嗯”了一聲。
得到闞青青回應,梁文勳拉著她的手腕往一間空病房走,順手把病房的門關上。
空病房有空床,闞青青如今大著肚子站久了會很累,他讓她坐在病床上。
他從兜裡掏出一包沒有任何商標的煙,從中抽出一根點上,他知道闞青青從小不喜歡聞煙味。
覺得她一個女人就是矯情,煙味聞多了不就習慣了,但如今看著她懷著孩子。
臉色極差,終還是心軟,走到窗邊抽,窗邊抽熏不到她,“是生病了還是方衛國欺負你了?”
他聲音有些嘶啞。
闞青青聲音淡淡,“也談不上欺負吧,是有個女人在勾引他,舞到我麵前了,我剛收拾了她一頓。”
“那女人叫什麼?”梁文勳問。
闞青青皺眉,“文勳哥,你現在有媳婦孩子,你不為自己想想,也為他們考慮。”
“我問你什麼,你就答什麼,我的事情不用你擔心。”梁文勳說起媳婦也頭疼。
以前他要離婚,媳婦死活不跟他離婚,現在倒好,他剛回來,他媳婦要和他離婚。
離婚就離婚,他又不是離了女人就過不下去,但被他爸知道了,他爸拿著皮帶抽了他一晚。
他找宋一明給他上藥,誰知道聽到闞青青在醫院,以為她出了什麼事情,傷也不管了。
急匆匆趕來,後背太疼了,不抽煙他忍不住想叫出聲,可他不能不管闞青青。
當年闞青青家出事的時候,他親爹見死不救,他心裡其實一直不爽,但誰叫他是廢物,幫不上忙。
什麼世家,出事了就不認人,說來說去都是利益為上,根本沒有永遠的同盟。
闞青青猶豫了一下。
她真怕梁文勳犯渾,把薑明月打半死,她不說,梁文勳也會去查,她歎了一口氣。
還是開了口,“她叫薑明月,她男人是方衛國的戰友,她男人為了救方衛國死了,她為了救方衛國流了產。”
“方衛國為了報救命之恩處處幫著她,還說,要不是有我在,他就應該娶薑明月為妻。”
“我本來想離婚成全他們,可誰知道方衛國不同意,他在我家人麵前發過誓要對我負責。”
“你怎麼想的?”梁文勳問。
闞青青也沒隱瞞,“我一直在尋我的家人,上次有騙子上門尋親,薑明月救了我和孩子一命。”
“薑明月讓我離開方衛國還救命之恩,我一個人大著肚子去哪兒都不方便,便答應她,生下孩子就離開。”
梁文勳“嘖”一聲。
嫌棄,“離開不報複?你甘心?你是受氣包嗎?小時候彆人欺負你,你往人家院子倒屎尿。”
“你現在怎麼了,為什麼彆人欺負你你能這麼忍,我欺負你,你都要讓你師哥報複回來。”
“你師哥也是一個廢物,他小時候不是挺能的,一直護著你,長大了就不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