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母心有餘悸回到家。
也不知道薑明月被自家大兒媳婦打死沒,打死了,闞青青槍斃,她就可以給兒子說個新兒媳婦。
這新兒媳婦一定要孝順公婆,要會做家務,做飯好吃,最好是個年輕漂亮的大學生。
給他們方家生幾個聰明的小孫子出來,方母想的美滋滋,走了這麼遠的路口渴。
她提起暖水瓶給自己倒水,結果暖水瓶裡空空如也,她氣的罵了一聲劉喜鳳懶貨,懷孕後就不乾活了。
她情不自禁的開始懷念大兒子沒回來,沒人給大兒媳婦撐腰,她讓大兒媳婦做什麼大兒媳婦就做什麼。
那些年大兒媳婦挺孝順,家裡安排的妥妥當當從不讓她這個當婆婆的憂心,可惜大兒子回來就變了。
這女人就不該慣著,就是她大兒子太慣大兒媳婦了,導致她後來自家婆婆男人都敢打。
薑明月也是一個不爭氣的,給她和大兒子創造了這麼多機會,她硬是連男人的心都抓不住。
枉費她這麼看好薑明月當自己兒媳婦,結果沒闞青青厲害,看看今天她大兒子熊樣就知道。
被媳婦當眾扇幾巴掌,硬是沒有敢啃食,也沒還手,這一看就被他媳婦訓得跟狗一樣。
氣死她了!
要是換成她是男人,被媳婦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扇巴掌,早就把媳婦打個半死。
男人是女人的爺們,男人是女人的天,男人說一女人不能說二,女人怎麼能打男人,太沒規矩了!
這世界上哪個男人不出軌,哪個男人不偷腥,有本事的男人,女人都有好幾個。
她兒子也沒出軌,隻是報恩,他有什麼錯,女人就是頭發長見識短就不該解放。
應該讓他們裹小腳,讓他們不讀書,讓他們學女戒,學做飯,學做家務,學做怎麼伺候公婆男人。
方母越想越生氣,想到她給薑明月送飯的飯盒忘記拿回來了,更加堵心了。
飯盒好幾塊一個,要是不見了肯定要薑明月賠償,薑明月不賠償也要找大兒子賠償。
她不敢找闞青青要賠償。
上次闞青青拿十塊讓她帶著大兒子看病,那十塊錢被她貪了,她怕闞青青找她還錢。
她嘴饞,買點心吃,那十塊錢被她用的差不多了,還是不可能還,婆婆用兒媳婦的錢天經地義。
方母起身,想回醫院,把飯盒給拿回來,誰知道剛出門,就碰到了吳媒婆。
吳媒婆一見方母,臉上瞬間笑開了花,“方嫂子,今兒喜鵲叫,好事落在你家頭上了。”
方母皺眉。
她家能有什麼喜事,她大兒子小兒子都娶了媳婦,女兒下落不明,不需要媒婆來介紹對象。
見她一臉疑惑,吳媒婆伸手拉著她的手臂往屋裡走,“走走走,咱們進屋說去。”
這大年初一吳媒婆在家過年,天太冷不想出來,可對方給了她一個大紅包,她不得不跑這一趟。
她一把老骨頭,可不想站在院子裡吹著冷風說媒,屋裡燒著火,自然要屋裡慢慢說。
進屋後。
吳媒婆找了凳子坐在火邊。
她開口打探道,“方嫂子,經常來你家幫你做飯的那女人叫什麼名字?就是那個帶著兩個女兒很漂亮那個。”
這問的是薑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