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有3天沒鍛煉了,馬特貝在碼完字之後,換上過膝的短褲踩上那雙3年不變的外出洞洞鞋走出大樓。
“能把這麼抗造的洞洞鞋穿出年代感,也隻有我了。”
老黃貓好像忘記了這個光頭的鄰居,都沒湊上前,還是略抬了一下頭,就扭著胖臀,錯開馬特貝的路線,向物業的方向走去。
馬特貝可能也是同時忘記這個小區的真正主人了,看著黃貓離去的影子,扭頭繼續向籃球場的方向快速的走著。
香蕉樹闊葉在熱浪裡翻出銀白的背脊,像一群被罰站的綠巨人偷掖著錫紙。那棵需四人展臂方能合圍的小葉榕將根係虯紮進水泥裂縫,瀝青地麵被頂出蟒腹狀的鼓突。樹冠篩下的光斑在籃板上遊移,某片倔強的氣根正掃著三分線,把去年某記絕殺球的弧影拂成滿地碎鱗。
塑膠場地上,一片榕樹果跌進邊線的裂隙,蟻群正沿著去年冠軍賽決勝球鞋底的紋路行軍。風止了,香蕉樹垂下的敗葉突然割裂凝滯的熱氣,如同一聲未被吹罰的哨響。
這個球場已經很久沒有舉行過比賽了,畢業沒多久的馬特貝就曾是這個球場的常客,籃球架可能都換了好幾批,彆說這裡的球友,當然,也有兩三個確實是一起打過30年籃球的球友,那種熟悉到招呼都懶得打的氣味,也就是路過的時候互相使個眼色也算見了一麵。
“怎麼不打球了?”
那個曾經統治過這片球場的大個子看到老馬過來,沒忍住還是問了一嘴。聲音裡居然還有些殷切。
老馬可能也沒反應過來,停頓了片刻,還是沒找到合適的應答,隻是苦笑了一下,指了指膝蓋,“受傷了。”
這謊言有點讓他自己都不太相信,但確實上周的生蠔讓老馬膝蓋是疼了幾天的,也確實不是受傷,但同樣提不起打球的興致了,來拉單杠更多的還是想多活兩年,不要因為久坐弄個肩周炎什麼的老年傷痛跟著,但如果因為打籃球而傷了膝蓋或腳踝,那就劃不來了。
所以,馬特貝略帶歉意的笑容真心的掛了30秒,就飄過籃球場,徑直走向矗立著單雙杠的沙地區。
這次彆說20個,拉了5個就有點力不從心,馬特貝因為有幾天沒動了,也不敢勉強,做了20來組蹲起,又準備回家了。
今天晚飯還有一個饅頭,但馬特貝想給自己炒一碟蒜薹炒肉,如果沒有肉,炒蛋也行。
就這麼一路計劃著,一路地往回走。
春雨在蒲桃葉上養出的水珠正往下墜。那片被曬成琥珀色的枯葉突然抽搐——原來是隻南草蜥的尾尖。它背鱗泛著青銅器出土時的冷翠,腹部鱗片卻像被孩童亂點的朱砂,在羊蹄甲落瓣間忽隱忽現。
這可把馬特貝驚呆了,這種四腳蛇是他初中在隔壁的烈士陵園裡才能看到的小東西,以前能抓到一條回去做寵物能把同學羨慕的不得了,現在馬特貝的初中都停辦了,這小東西還沒絕跡,居然在天河區這邊的小區裡冒出來。
“太可惜了,沒早點發現。”
馬特貝在附近的草地尋摸了半天,意識到抓不住了,才悻悻地離開,要能把這小東西抓回去給安哥,兒子估計要開心的跳起來,劉老板是最怕蛇的,再把他們兩父子一起轟出去。
這種情景估計隻能靠想象了。
“以後一定走路的時候要注意,回去也告訴兒子這個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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