押送隊伍在陳天佑的帶領下,繼續向著省城貴陽進發。一路上,他們的英勇事跡如春風般傳遍了沿途的各個村莊。百姓們聽聞他們不僅成功押送稅費,還為百姓消滅山賊,紛紛對他們充滿了感激與敬佩之情。
當隊伍路過一個小村莊時,村民們早早地便聚集在村口,翹首以盼。村口的老槐樹下掛著兩條紅綢帶,幾個孩童手裡攥著剛摘的野菊花,見隊伍身影出現在山道拐角,立刻蹦跳著大喊:“來了來了!官爺們來了!”
人群頓時騷動起來,一位抱著繈褓的婦人往前擠了擠,激動地對身旁的漢子說:“當家的,你看那領頭的是不是陳大人?聽說就是他帶人端了黑風寨!”漢子眯著眼打量片刻,重重點頭:“錯不了!騎紅馬的那位就是,上次去鎮上趕集聽人說過,陳大人可是咱老百姓的活菩薩!”
看到押送隊伍的身影越來越近,村民們立刻歡呼起來,紛紛湧上前去。一位白發蒼蒼的老者拄著拐杖,在兩個後生的攙扶下快步迎上前,眼中噙著淚水,顫抖著雙手將一籃自家烤製的乾糧遞到陳天佑麵前,聲音哽咽地說道:“陳大人,多虧了您和各位官爺,為我們除去了山賊這一大害,我們才能過上安穩的日子。這是我們的一點心意,還望您能收下。”
陳天佑連忙下馬,雙手接過籃子,指尖觸到溫熱的乾糧,感激地說道:“老人家,您這是折煞晚輩了。保護百姓是我們的職責所在,這些乾糧我們收下,多謝大家的好意。”他掀開籃蓋一看,裡麵整齊碼放著芝麻餅、麥香糕,還有幾個裹著棗泥的窩頭,蒸騰的熱氣裡混著穀物的清香。
“陳大人快嘗嘗!”旁邊一個梳著雙丫髻的小姑娘踮著腳遞來一塊黃澄澄的玉米餅,“這是俺娘淩晨起來烙的,說官爺們趕路辛苦,吃了有力氣!”
陳天佑笑著接過玉米餅,掰了一小塊放進嘴裡,溫熱的餅子帶著清甜的玉米香在舌尖化開。他朗聲讚道:“好手藝!這餅子比城裡酒樓做的還好吃!”
小姑娘頓時紅了臉,躲到娘身後偷笑。婦人上前一步福了福身:“大人謬讚了。前陣子山賊橫行,俺家那口子去縣城賣柴都被搶了,如今路不拾遺,都是托大人的福。”
其他村民也紛紛圍上來,有的送上新鮮的水果,有的遞上自家釀製的美酒。一個背著藥簍的郎中擠到隊伍旁,拉住一位衙役的手說:“這位兄弟,我這裡有上好的金瘡藥,你們路上若是受了傷,用這個準能好得快。”衙役連忙道謝:“多謝老丈,我們帶著藥呢,您的心意我們領了。”
陳天佑見百姓如此熱情,朗聲說道:“鄉親們的好意我們心領了,東西太多實在帶不了。這樣吧,乾糧和幾壺水酒我們收下,其他的還請大家帶回。”他轉向身旁的副手:“王捕頭,讓弟兄們把乾糧分一分,水壺都灌滿。”
王捕頭應聲指揮衙役們分撿物品,一個年輕衙役捧著陶罐喝了口米酒,咂咂嘴對村民說:“這酒真香!比上次在青風寨繳獲的烈酒順口多了!”村民們聽了都笑起來,老者捋著胡須說:“那是自然,這是用山泉水釀的糯米酒,不傷身子。”
在百姓們的熱情邀請下,押送隊伍在村莊裡稍作休息。村民們把隊伍引到曬穀場,幾個後生搬來長凳,婦人端來茶水,孩子們圍著衙役們的佩刀好奇打量。
陳天佑和老者坐在槐樹下交談,老者歎道:“大人有所不知,先前黑風寨的山賊每月都來索貢,要麼搶糧食要麼牽牲口,去年李寡婦家唯一的耕牛都被搶走了,她當場就哭暈過去。”
“竟有此事?”陳天佑眉頭緊鎖,“那李寡婦如今境況如何?”
“多虧大人除了山賊,鄉鄰們湊了些糧食幫襯,總算熬過了春荒。”老者說著指向不遠處的茅屋,“她家就在那裡,聽聞大人來了,正蒸雞蛋羹要送來呢。”
說話間,一個衣衫樸素的婦人端著瓷碗走來,眼圈紅紅的:“陳大人,這點東西不成敬意......”陳天佑連忙起身扶住她:“大嫂快請坐,不必多禮。”婦人放下碗哽咽道:“去年我家男人病世,就靠那頭牛耕地,山賊搶走牛後我真覺得活不下去了。如今能安安穩穩種地,都是大人的恩情......”
陳天佑溫聲道:“大嫂放心,朝廷已下公文,嚴禁苛捐雜稅,以後定會越來越好。”他示意衙役取來二兩碎銀:“這點錢您收下,給孩子買點營養品。”婦人連忙推辭,陳天佑堅持道:“就當是買您家雞蛋羹的錢,味道很好。”
這時幾個村民圍攏過來,七嘴八舌地提供道路情報。一個樵夫模樣的漢子說:“大人,往前三十裡是落馬坡,那裡山路陡峭,聽說最近有零星山賊出沒。”
“我上月去那砍柴,還見著幾個麵生的漢子在山坳裡轉悠。”另一個村民補充道,“他們見了我就吹口哨,凶神惡煞的。”
陳天佑拿出隨身攜帶的地圖,鋪開在石桌上:“落馬坡的具體位置在哪裡?可有近路繞開?”樵夫指著地圖上的一處山穀:“這裡就是落馬坡,左邊有條采藥人走的小道,雖然難走但隱蔽,隻是要多走十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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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賊一般什麼時候出沒?”王捕頭問道。“多在午後,他們知道商隊多在那時經過。”老者插話道,“而且他們有個暗號,若是山坡上有掛紅布的樹枝,就說明有埋伏。”
陳天佑在地圖上做了標記:“多謝各位提供的情報,這對我們太重要了。”他轉向衙役們:“都記清楚了,明日經過落馬坡時加倍警惕,注意觀察路況。”
“大人放心!”衙役們齊聲應道。一個年輕衙役興奮地說:“正好讓弟兄們活動活動筋骨,上次黑風寨沒打夠呢!”旁邊的老衙役拍了他一下:“彆大意,山賊狡猾得很,上次張隊正就是因為輕敵才受了傷。”
陳天佑叮囑道:“山路作戰務必保持陣型,弓箭手上前掩護,刀斧手兩側護衛,切不可單獨追擊。”他看向眾人,“我們的任務是護送稅費安全抵達,不是戀戰,明白嗎?”
“明白!”衙役們齊聲應答。
日頭漸高,村民們執意要留隊伍吃午飯,陳天佑婉拒道:“多謝鄉親們好意,但公務在身不敢耽擱。這些乾糧和情報就是最好的饋贈了。”他起身拱手,“我們這就啟程,叨擾各位了。”
村民們見挽留不住,便紛紛往衙役們的行囊裡塞東西,有的塞野果,有的塞草藥,孩子們追著隊伍送花。老者握著陳天佑的手說:“大人一路保重,我們在村裡為你們祈福。”
陳天佑翻身上馬,拱手道:“請鄉親們留步,後會有期。”隊伍緩緩前行,村民們站在村口揮手目送,直到身影消失在山道儘頭。
隊伍行至午後,來到一處岔路口,王捕頭勒住馬問:“大人,按地圖該走左邊,可剛才樵夫說左邊山路更險。”陳天佑觀察四周:“就走左邊,越是艱險越要小心。李三,你帶兩個弟兄在前探路,保持百丈距離,遇情況發信號。”
“是!”一個精瘦的衙役應聲帶人設伏前行。隊伍放慢速度,陳天佑對眾人說:“都打起精神,落馬坡就在前麵。”
突然前方傳來一聲呼哨,陳天佑立刻舉手示意停隊:“戒備!”衙役們迅速列陣,刀出鞘弓上弦。片刻後李三跑回來稟報:“大人,前麵山坡上有掛紅布的樹枝!”
“果然有埋伏。”陳天佑冷笑,“王捕頭帶十人從右側山腰迂回,繞到他們背後。其他人隨我正麵推進,聽我號令再動手。”王捕頭領命帶人悄悄離去,陳天佑揚聲道:“山坳裡的朋友,出來吧!我們隻是過路的,不想傷人。”
話音剛落,山坡上竄出十幾個山賊,為首的滿臉橫肉:“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留下買路財,饒你們不死!”陳天佑朗聲笑道:“就憑你們幾個毛賊?也敢攔官差的路?”
山賊頭目怒道:“敬酒不吃吃罰酒!給我上!”山賊們呐喊著衝下來,陳天佑待他們進入射程,大喝一聲:“放箭!”箭矢如雨般射出,幾個山賊應聲倒地。
“跟他們拚了!”頭目揮舞大刀衝在前頭,陳天佑拔劍迎上,兩人戰在一處。他看準對方破綻,反手一劍挑落對方大刀,劍鋒直指咽喉:“服不服?”頭目嚇得麵如土色:“服了服了!大人饒命!”
這時王捕頭帶人從後方包抄而來,將殘餘山賊團團圍住。陳天佑喝道:“都捆起來!”衙役們上前捆綁山賊,一個衙役搜出一袋銀子,笑道:“大人你看,這準是他們剛搶的。”
陳天佑看向被俘的山賊頭目:“你們是哪個山頭的?為何在此設伏?”頭目哆嗦著說:“小的們是黑風寨餘黨,聽說有官差押稅銀經過,就想來碰碰運氣......”
“哼,黑風寨的餘孽還敢作祟。”王捕頭怒喝,“上次沒把你們一網打儘!”陳天佑道:“把他們捆在樹上,留個活口報官,其餘人繼續趕路。”
處理完山賊,隊伍繼續前行。李三笑道:“大人您剛才那招真漂亮,一劍就製服了頭目。”陳天佑收劍入鞘:“對付這種草寇,不必戀戰,速戰速決。大家檢查裝備,繼續趕路。”
接下來幾日,隊伍又遭遇兩次小規模騷擾,都在陳天佑的指揮下輕鬆擊退。每到一處驛站,陳天佑都會仔細詢問前方路況,與衙役們分析對策。
“大人,再過兩天就能到貴陽了。”王捕頭看著地圖說,“剩下的路都是官道,應該安全了。”陳天佑搖頭:“越是接近目的地越不能鬆懈,山賊很可能做最後反撲。”他對眾人說:“今晚好好休息,明日卯時出發,爭取早日抵達。”
終於,在一個陽光明媚的日子裡,押送隊伍遠遠地看到了省城貴陽的城牆。城牆上飄揚著的旗幟在微風中獵獵作響,仿佛在歡迎他們的到來。陳天佑的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喜悅和自豪,他知道,他們曆經千辛萬苦,終於成功完成了這次艱巨的押送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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