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天佑強忍著傷口的劇痛,施展出渾身解數,手中的青龍偃月刀舞得虎虎生風,每一次揮動都仿佛帶著千鈞之力,讓山賊們心生畏懼。他的眼神堅定而銳利,如同夜空中閃爍的寒星,緊緊鎖定著每一個敵人,刀光閃爍之間,山賊紛紛倒下,鮮血染紅了腳下的土地。
就在這時,山賊陣中突然響起一聲尖銳的呼哨,原本潰散的山賊竟如潮水般重新聚攏。一個滿臉刀疤的壯漢提著鬼頭刀從人群中衝出,他正是這群山賊的頭領“獨眼狼”,左眼上的黑色眼罩被鮮血浸透,露出的右眼燃燒著瘋狂的凶光:“狗官!敢殺我弟兄,今天定要讓你碎屍萬段!”
獨眼狼的鬼頭刀帶著呼嘯的風聲劈向陳天佑,刀鋒未至,腥臭的血氣已撲麵而來。陳天佑雙腿夾緊馬腹,大紅馬通靈般人立而起,前蹄在空中劃出殘影。他借著馬身騰躍的力道旋身揮刀,青龍偃月刀與鬼頭刀重重相撞,“鐺”的一聲脆響震得兩人手臂發麻,周圍的山賊竟被氣浪掀得連連後退。
“兄弟們護著糧草!”陳天佑借著反震之力勒馬後退,高聲喝道。他眼角餘光瞥見山腰處的糧草車,那裡隻有兩名衙役看守,而十幾個山賊正貓著腰摸過去。老衙役王二叔見狀怒吼一聲,揮舞著鏽跡斑斑的鐵尺撲向山賊:“兔崽子們敢動糧草,先過老子這關!”
王二叔雖已年近五旬,但常年走鏢的功夫沒丟。鐵尺在他手中如靈蛇遊走,接連磕開三把山賊的鋼刀。可山賊人多勢眾,一個豁嘴山賊瞅準空當,一刀劈在王二叔背上,老人家悶哼一聲跪倒在地。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支羽箭破空而來,正中豁嘴山賊咽喉,射箭的正是年輕衙役小李。
“王二叔!”小李一邊搭箭一邊疾呼,他的左臂已被劃傷,鮮血順著袖管滴落在弓身上。三名衙役見狀立刻放棄追擊,轉身護在糧草車周圍。陳天佑看在眼裡急在心裡,獨眼狼的刀招越發狠辣,刀刀直取要害,顯然是想拖延時間讓手下搶糧。
“鐺鐺鐺”三聲脆響,陳天佑連擋三刀,肩頭舊傷突然撕裂般劇痛,冷汗瞬間浸透衣衫。他猛地想起出發前縣令的囑托:“這批賑災糧關係著三縣百姓的性命,天佑務必護其周全。”一股力量從心底湧起,他突然變招,青龍偃月刀貼著鬼頭刀滑下,刀背重重砸在獨眼狼手腕上。
獨眼狼慘叫一聲丟了刀,陳天佑順勢刀柄前送,重重頂在他胸口。這記重擊讓獨眼狼噴出鮮血倒飛出去,正砸在衝上來的山賊堆裡。“殺!”陳天佑振臂高呼,青龍刀劃出一道圓弧,將前排三名山賊攔腰斬斷。
戰場西側突然傳來驚叫聲,十幾個山賊推著滾石衝下陡坡。衙役們慌忙躲閃,卻見滾石間夾雜著火箭,糧倉的帆布瞬間被引燃。“不好!”陳天佑心頭一緊,調轉馬頭衝向糧倉。大紅馬四蹄翻飛,在亂石中如履平地,他俯身抓起路邊的水桶,借著馬速潑向火焰。
“用沙土蓋!彆用水!”王二叔掙紮著爬起來,抓起麻袋裡的糙米撒向火頭。衙役們紛紛效仿,有的脫下衣衫撲打,有的搬來石塊壓火。小李一箭射斷懸掛帆布的繩索,厚重的帆布落下蓋住餘火,總算保住了大半糧草。
獨眼狼捂著胸口重新站起,他從腰間摸出信號彈點燃,橘紅色的火光在山穀中格外刺眼。陳天佑暗道不好,這是要召喚援軍!果然半個時辰後,東麵山口傳來馬蹄聲,數百名騎著劣馬的山賊呼嘯而至,為首的是個滿臉橫肉的光頭大漢,手中揮舞著兩柄流星錘。
“大哥!”獨眼狼像是看到救星,“這狗官厲害得很,兄弟們折損過半!”光頭大漢“黑煞”咧嘴一笑,流星錘在手中轉得呼呼作響:“陳都頭的威名,兄弟們早有耳聞,今日倒是要見識見識。”
黑煞的人馬呈扇形包抄過來,衙役們被壓縮在山穀中央,不少人臉上露出絕望。陳天佑清點人數,算上傷員隻剩三十餘人,而山賊卻有三百多。他忽然注意到西側山崖有處狹窄的石縫,之前勘察地形時記得那裡能通到山後。
“小李帶五個弟兄守住右翼,王二叔領人護住糧草,其他人跟我衝左翼!”陳天佑高聲部署,青龍刀直指黑煞,“黑煞賊子,有種的跟我單打獨鬥!”黑煞果然中計,拍馬衝來:“就怕你經不起一錘!”
兩馬相交的瞬間,陳天佑突然俯身,大紅馬猛地加速從黑煞馬旁掠過。他反手一刀斬斷黑煞坐騎的後腿,那匹劣馬慘叫著摔倒,將黑煞掀在地上。“兄弟們跟我衝石縫!”陳天佑趁機帶領衙役突破左翼,青龍刀如秋風掃落葉般劈開一條血路。
黑煞從地上爬起,氣得哇哇大叫,指揮人馬緊追不舍。石縫僅容一人通過,陳天佑讓傷員先過,自己和王二叔斷後。山賊的箭矢如雨點般射來,陳天佑用刀格擋,箭簇撞在刀麵上火花四濺。王二叔突然推開他,一支毒箭正中老人家胸口。
“二叔!”陳天佑目眥欲裂,抱住倒下的王二叔。老人家咳出鮮血,緊緊抓住他的手:“糧……糧草……不能丟……”說完頭一歪沒了氣息。陳天佑含淚將二叔的屍體交給身後的衙役,轉身怒視追來的山賊,眼中燃起熊熊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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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揮舞青龍刀主動衝向山賊,刀光所至血肉橫飛。有個山賊舉著盾牌上前,被他連人帶盾劈成兩半;另一個想從背後偷襲,陳天佑反手一刀刺穿他的咽喉。大紅馬也像通了人性,不斷用馬蹄踢踏靠近的山賊,馬鬃上沾滿了血汙。
小李帶著傷員已穿過石縫,在山後高聲呼喊:“都頭快過來!”陳天佑且戰且退,眼看就要進入石縫,黑煞突然甩出流星錘,鐵鏈纏住了青龍刀的刀環。兩人一個拉刀一個拽鏈,較起了力氣。陳天佑傷口再次崩裂,鮮血順著刀柄流下,手臂開始發麻。
“狗官受死!”獨眼狼舉刀從側麵砍來,陳天佑側身躲閃,肩頭被劃開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他怒吼一聲,猛地鬆刀,順勢抽出腰間短刀刺入獨眼狼腹部。獨眼狼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的肚子,緩緩倒下。
陳天佑趁機奪回青龍刀,轉身躍入石縫。黑煞氣得用流星錘猛砸石壁,卻隻能眼睜睜看著他們消失在山後。石縫儘頭是片密林,陳天佑靠在樹上喘息,看著幸存的二十名衙役,每個人都帶傷,卻無一人退縮。
“都頭,您傷得重!”小李撕下衣角想為他包紮,陳天佑擺擺手:“先處理弟兄們的傷。”他查看地圖,發現再走十裡就是驛站,那裡有駐軍。突然林中傳來窸窣聲,眾人立刻戒備,卻見鑽出個衣衫襤褸的少年。
“官爺救我!”少年跪倒在地,“我是山下村子的,被山賊抓來當向導,他們說要在前麵斷魂崖設伏!”陳天佑扶起少年,從他眼中看到真誠:“斷魂崖怎麼走?”少年指著西北方向:“翻過前麵的山梁就是,那裡隻有一條窄路,下麵是萬丈深淵。”
陳天佑沉思片刻,突然有了主意。他讓衙役們偽裝成潰敗的樣子,故意將幾袋糧食丟在路邊。黑煞的人馬果然追來,看到糧食大喜過望,亂糟糟地爭搶起來。陳天佑等他們進入斷魂崖路段,突然下令:“推!”
早已準備好的巨石和圓木從山坡滾落,瞬間將山賊的退路堵死。陳天佑一馬當先衝下山梁,青龍刀直取黑煞:“今日就是你的死期!”黑煞沒想到還有埋伏,倉促應戰。此時衙役們如同猛虎下山,個個奮勇爭先。
小李箭無虛發,專射山賊馬腿;幾個擅長攀爬的衙役繞到山賊背後偷襲;王二叔雖然重傷,卻依舊揮舞鐵尺護衛糧草。陳天佑與黑煞大戰五十回合,看準破綻一刀削斷他的流星錘鐵鏈,順勢將刀架在他脖子上。
“降不降?”陳天佑聲如洪鐘。黑煞看著周圍倒下的弟兄,又看看深不見底的懸崖,終於癱軟在地:“我降……”殘餘的山賊見頭領被俘,紛紛放下武器投降。陳天佑讓人將俘虜捆好,又在附近山洞找到被擄的村民,讓他們帶路前往驛站。
在押送隊伍終於成功擊退了山賊。戰場上一片狼藉,到處都是山賊的屍體和丟棄的武器。陳天佑望著這片戰場,心中感慨萬千。他知道,這場勝利來之不易,是大家共同努力的結果。他轉過頭,看著疲憊但卻滿臉喜悅的衙役們,心中充滿了感激和自豪。
“兄弟們,我們贏了!”陳天佑大聲喊道,聲音中帶著難以掩飾的喜悅。衙役們紛紛歡呼起來,他們的歡呼聲在山穀中回蕩,仿佛在慶祝這場來之不易的勝利。陳天佑看著這些與自己並肩作戰的兄弟們,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帶領他們平安抵達省城,完成這次艱巨的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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