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黔滇驛道附近,山林茂密,霧氣彌漫,仿佛一層輕紗籠罩著大地。陳天佑身著黑色勁裝,騎在赤霞追風馬上,身姿挺拔,眼神堅定。他身後,一眾士兵早已埋伏妥當,人人神色凝重,手中緊握兵器,隻等賊寇到來。
陳天佑輕輕撫摸著手中的筆架叉鐵尺,這對兵器在微光下閃爍著寒光。他深知此次任務艱巨,但心中毫無畏懼,隻有滿滿的鬥誌。“弟兄們,羅國墩這夥賊寇燒殺搶掠,無惡不作,今日便是他們的末日!我們一定要全力以赴,為民除害!”他壓低聲音,卻字字有力地說道。士兵們紛紛點頭,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身旁的老兵王奎舔了舔乾裂的嘴唇,握緊手中的長槍:“陳將軍,這夥賊人作惡多年,附近百姓早就盼著這一天了。隻是他們人多勢眾,咱們真能成?”
陳天佑側過臉,目光掃過王奎布滿老繭的手:“王大哥跟著我出生入死三年,何時見過我打沒把握的仗?”他抬手撥開眼前的枝葉,“瞧見那片陡坡沒有?等會兒他們進入伏擊圈,我先纏住羅國墩,你們就把備好的滾石推下去。”
“將軍英明!”王奎豁然開朗,轉身對身後的新兵們低聲囑咐,“都看好了,等會兒聽我號令,誰也不許慌!”
此時,遠處傳來了隱隱約約的馬蹄聲和嘈雜的人聲。陳天佑心中一緊,立刻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士兵們更加安靜,大氣都不敢出,整個山林仿佛凝固了一般,隻有微風吹過樹葉的沙沙聲。
羅國墩騎在一匹高頭大馬上,滿臉橫肉,眼神凶狠。他身後跟著十八羅漢和數千賊寇,隊伍浩浩蕩蕩,揚起一陣塵土。“哼,這次我們要一路向東,攻下更多城池,財寶美女都將是我們的!”羅國墩得意地大笑,笑聲在空氣中回蕩,透著一股囂張與狂妄。
“大哥,前麵林子太密,要不要派些兄弟探探路?”身旁一個獨眼賊寇湊近說道,他臉上的刀疤在晨光下格外猙獰。
羅國墩啐了口唾沫:“探個屁!這一帶誰敢攔老子?上次那批官差,還不是被咱們砍得屁滾尿流?”他突然勒住馬韁,“不過你提醒老子了,讓老三帶五十人先走,敢擋路的直接剁了!”
被點名的老三是個精瘦漢子,聞言立刻吆喝著五十名賊寇衝向密林。陳天佑在樹上看得真切,對身旁的士兵低語:“彆驚動他們,等大部隊進來。”
王奎攥著刀柄的手沁出冷汗:“將軍,這五十人要是發現咱們……”
“他們發現不了。”陳天佑從懷中掏出個油布包,“把這個撒在必經之路。”打開的油布包裡是些黑色粉末,散發出刺鼻的氣味。
“這是?”
“嶺南來的迷魂散,沾著就頭暈。”陳天佑嘴角勾起冷笑,“讓他們先嘗嘗滋味。”
當賊寇大部隊全部進入埋伏圈,陳天佑大喝一聲:“動手!”瞬間,四周喊殺聲震天,士兵們如猛虎下山般從山林中衝了出來。陳天佑雙腿一夾馬腹,赤霞追風馬如離弦之箭般飛馳而出,他揮舞著筆架叉鐵尺,直衝向羅國墩。
麵對陳天佑的突然襲擊,羅國墩臉色驟變,但他很快鎮定下來,揮舞著大砍刀迎了上去。“哪裡來的毛頭小子,敢擋我的路!”他惡狠狠地吼道。陳天佑並不答話,眼中隻有堅定的殺意,手中的筆架叉鐵尺如兩條靈動的毒蛇,直逼羅國墩要害。
陳天佑先是使出“一架”招式,筆架叉猛地向上一挑,精準地架住了羅國墩砍來的大砍刀。這一下力量極大,震得羅國墩手臂發麻,心中暗暗吃驚:“這小子力氣不小!”還沒等他反應過來,陳天佑緊接著使出“二鎖”,鐵尺迅速鎖住羅國墩的手腕,試圖卸去他的武器。羅國墩大驚失色,拚命掙紮,卻發現手腕被鎖得死死的,難以掙脫。
“鬆開!你知道老子是誰嗎?”羅國墩漲紅了臉,另一隻手抽出腰間短刀就朝陳天佑刺去。
“殘害百姓的敗類,留你不得!”陳天佑手腕翻轉,鐵尺又收緊三分。羅國墩痛得慘叫一聲,短刀“哐當”落地。
“大哥!”十八羅漢中的老大怒吼著揮斧砍來,斧刃帶起的勁風刮得陳天佑臉頰生疼。
陳天佑腳尖點地,借著赤霞追風馬的衝力側身躲過:“來得好!”筆架叉橫掃,正打在斧柄上。那老大隻覺虎口劇痛,斧頭險些脫手,驚道:“好硬的兵器!”
“硬的還在後頭!”陳天佑調轉馬頭,鐵尺在陽光下劃出銀弧。羅國墩趁機掙脫束縛,捂著發麻的手腕後退:“都給老子上!剁了他賞白銀千兩!”
十八羅漢見首領遇險,立刻圍了上來,想要救援。陳天佑毫無懼色,他用力一拽鐵尺,將羅國墩拉得向前一傾,同時雙腿用力一蹬馬腹,借助馬匹的力量,將羅國墩甩向了十八羅漢。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十八羅漢措手不及,紛紛後退躲避。
“廢物!都給老子站穩了!”羅國墩被撞得踉蹌幾步,指著陳天佑怒罵,“這小子就一個人,怕他個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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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快看,老三他們……”獨眼賊寇突然驚呼。眾人循聲望去,隻見剛才先頭的五十名賊寇東倒西歪地躺在地上,個個麵色潮紅,渾身發軟。
“是迷藥!”陳天佑高聲喊道,“羅國墩,你作惡多端,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羅國墩又驚又怒:“卑鄙小人!敢用陰招!”他從馬鞍旁抄起流星錘,“看老子砸爛你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