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沉沉,如墨般籠罩著黃炮坡賊寇的巢穴。營地裡火光搖曳,映照著賊寇們驚慌失措的麵龐。羅國墩握緊大砍刀,刀刃在火光下泛著森冷寒光,滿是瘋狂與不甘。
"弟兄們!拚了!今日不是他死,就是我亡!"羅國墩怒吼,帶著破釜沉舟的決絕。
獨眼龍將鋼叉往地上一戳,火星四濺:"大哥說得對!咱們在黃炮坡占山為王三年,何曾受過這等窩囊氣?"
"可陳天佑的赤霞追風馬可日行千裡,青龍偃月刀削鐵如泥啊..."瘦猴似的小賊聲音發顫。
羅國墩反手給了他一耳光:"沒出息的東西!當年老子在黑風口單槍匹馬挑了張屠戶的場子,他陳天佑還不知在哪喝奶呢!"
"大哥,東邊的柵欄快被撞開了!"滿臉是疤的漢子擠出來嚷道。
羅國墩一腳踹翻酒壇:"讓二當家帶五十人去東邊堵著,砍翻一個官兵賞十兩銀子!"
此時陳天佑騎在赤霞追風神馬上,一襲黑衣在夜風中獵獵作響,眼神冷靜如夜空中最亮的星。他俯瞰賊營,嘴角噙著自信的笑——這場戰鬥,他從一開始就穩操勝券。
"將軍,賊寇要負隅頑抗。"副將神色緊張。
陳天佑輕撥馬鞍銅鈴,清脆響聲穿透喧囂:"困獸之鬥雖猛,卻難成氣候。你看他們火把雜亂,陣型渙散,不過靠一股子蠻勇罷了。"
"可羅國墩手下有"鬼見愁",飛鏢百發百中..."
"傳令神射手營盯緊帶暗器的,見一個射一個。"陳天佑解下青銅令牌,"前營不必急攻,先耗銳氣。"他頓了頓補充,"後營備好鎖鏈,我要活的羅國墩。"
東邊柵欄處,二當家揮舞狼牙棒抵擋,左臂傷口深可見骨。"那披紅甲的是誰的隊伍?"他瞥見柵欄外的陌生旗號。
"是陳天佑的親衛隊!個個以一當十!"嘍囉急吼吼回話。
一支羽箭突然擦過二當家耳根釘進木柵欄,他這才發現對麵山坡上架起數十張弓,黑洞洞的箭鏃正對著他們。此時西邊傳來弟兄們的慘叫,他心頭一涼——陳天佑是想困死他們!
"大哥!二當家頂不住了!官兵的箭跟下雨似的!"疤臉漢子連滾帶爬來報。
羅國墩腳踩營帳木柱,指節發白:"讓他再頂半個時辰!天快亮時從南邊密道突圍,那是陳天佑的盲區!"他心口發悶,實則密道早被去年山洪衝毀,不過是想穩住軍心。
南邊山坡上,陳天佑正觀察賊寇動向了望哨回報)。"將軍,羅國墩果然派人往南邊去了..."李副將策馬趕來。
"讓三營佯裝不知,等他們半數人進山穀,再封死穀口。"陳天佑勒轉馬頭,"走,去會會這位羅大當家。"
羅國墩揮刀衝向士兵,刀法凶狠卻難破包圍圈。陳天佑一提韁繩,赤霞追風馬如黑閃電般衝來:"羅國墩,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你敢跟老子單打獨鬥嗎?贏了我,弟兄們任憑處置!"羅國墩抹了把血汙獰笑道。
"你麾下三百弟兄已半數被圍,剩下的不過苟延殘喘。"陳天佑刀鋒在月光下劃出銀弧。
兩馬相交時,陳天佑突然勒韁,赤霞追風馬人立而起,前蹄直踏羅國墩坐騎。那劣馬受驚直立,險些將羅國墩掀翻。
"卑鄙!"羅國墩揮刀便砍。
"對付你這等草寇,何須講江湖道義?"陳天佑手腕翻轉,青龍偃月刀直取其肋下。
兵器相交的巨響震得羅國墩手臂發麻,他驚覺刀刃竟被震出缺口:"你這刀有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