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大坪內,喊殺聲震得人耳鼓生疼。陳天佑正帶著官軍乘勝追擊,忽然,一道淩厲的刀光劃破空氣,直逼他而來。陳天佑目光一凜,迅速側身,那鋒利的黃銅砍刀貼著他的衣衫劃過,帶起一陣勁風。
“來者何人?”陳天佑怒目而視,看向來人。隻見一個身材魁梧的大漢手持黃銅砍刀,滿臉橫肉,眼神中透著凶狠與貪婪,正是匪首黃士文。
“哼,陳天佑,今天就是你的死期!”黃士文大喝一聲,再次揮舞著黃銅砍刀攻了上來。他的刀法剛猛異常,每一刀都帶著千鈞之力,似乎要將眼前的一切都劈成兩半。那黃銅砍刀在他手中呼呼作響,刀光閃爍,讓人眼花繚亂。
陳天佑不敢大意,他手持青龍偃月刀,與黃士文展開了激烈的對攻。兩人的兵器碰撞在一起,發出清脆的金屬撞擊聲,火星四濺。黃士文的每一次攻擊都勢大力沉,陳天佑卻總能巧妙地化解,同時尋找著反擊的機會。
“姓陳的,你這官府的走狗,也敢來管你黃爺爺的閒事!”黃士文一刀劈空,借著回刀的力道罵道,唾沫星子隨著話音濺在地上,混著塵土凝成泥點。
陳天佑手腕翻轉,青龍偃月刀劃出半道圓弧,逼得黃士文連連後退:“你等嘯聚山林,劫掠百姓,雙手沾滿無辜鮮血,今日我定要替天行道!”
“替天行道?”黃士文像是聽到天大的笑話,黃銅砍刀在他掌心轉了個圈,“這世道本就是弱肉強食!老子當年在災荒裡啃樹皮的時候,怎麼沒見官府來行道?如今占了這尚大坪,倒成了你們邀功請賞的肥肉?”
“強詞奪理!”陳天佑怒喝一聲,刀鋒陡然下沉,直取黃士文下盤。黃士文雙腳騰空,銅刀帶著破風之聲橫掃而來,兩人兵器再次相撞,震得附近廝殺的兵匪都下意識後退。
黃士文落地時踩碎半塊青石,獰笑道:“陳天佑,你以為憑這點能耐就能踏平我的山頭?去年秋天被我砍斷胳膊的那個千總,當初也跟你一樣嘴硬!”
“那是他們無能!”陳天佑刀鋒上揚,寒光映得他眉眼愈發淩厲,“今日我便讓你知道,什麼是王法昭昭!”
幾個回合下來,黃士文見無法占到便宜,心中愈發惱怒。他突然大喝一聲,使出一招“力劈華山”,黃銅砍刀高高舉起,帶著萬鈞之力朝著陳天佑的頭頂劈下。那氣勢,仿佛要將陳天佑直接劈成兩半。
“來得好!”陳天佑不退反進,腳下的土地被踩出兩道淺坑。他能清晰看到銅刀上斑駁的血鏽,聞到那股混雜著血腥與汗臭的濁氣,甚至能聽見黃士文粗重的喘息聲裡夾雜著的獰笑。
“受死吧!”黃士文的吼聲震得枝頭殘葉簌簌落下,銅刀距離陳天佑頭頂不過三尺時,突然變招,刀鋒斜斜劃出,竟想繞過格擋直取咽喉。這陰狠的變招讓周圍觀戰的官軍都倒吸一口涼氣。
陳天佑見狀,眼中閃過一絲決然。他雙腳穩穩地站在地上,紮穩馬步,雙手緊緊握住青龍偃月刀,猛地向上一擋。“鐺!”一聲巨響,震得周圍的人耳朵嗡嗡作響。這一擊的力量實在太大,陳天佑的手臂都被震得發麻,但他依然死死地抵住了黃士文的攻擊。
“怎麼可能!”黃士文眼珠子瞪得快要裂開,他這變招曾讓七個武林好手命喪刀下,沒想到竟被陳天佑識破。更讓他心驚的是,對方雙臂微微顫抖,卻始終沒有後退半步。
陳天佑牙關緊咬,額角青筋突突直跳:“黃士文,你的刀夠快,可惜心太臟!”
“臟?老子這刀上的血,一半是富人的,一半是你們這些狗官的!”黃士文猛地加力,銅刀壓得青龍偃月刀不斷下沉,“有本事你就彆躲,看看是你的鐵骨頭硬,還是我的銅刀利!”
“那就試試!”陳天佑突然暴喝,丹田之氣猛地湧上雙臂,原本下沉的刀身竟緩緩抬起半寸。這半寸的變化讓黃士文臉色驟變,他分明感覺到對方的力氣像是山澗春水般源源不斷。
黃士文一擊未中,心中有些慌亂。他正想抽刀再攻,卻見陳天佑突然大喝一聲:“看我的!”陳天佑將青龍偃月刀收入刀鞘,猛地向前跨出一步,右掌高高舉起,帶著一股一往無前的氣勢,朝著黃士文的刀身劈去。這一掌,仿佛帶著開山裂石的力量,空氣都被震得嗡嗡作響。
“瘋子!”黃士文驚得魂飛魄散,他這輩子見過用刀的、用槍的,卻從沒見過有人敢用肉掌劈銅刀。他慌忙想抽回兵器,卻發現刀身像是被磁石吸住一般,竟被對方的氣勢牢牢鎖住。
“這……這怎麼可能?”黃士文瞪大了眼睛,滿臉的難以置信。他想要抽回砍刀,卻發現已經來不及了。陳天佑的手掌重重地劈在了黃銅砍刀上,隻聽“哢嚓”一聲,那堅硬的黃銅砍刀竟然被陳天佑生生劈出了一道裂痕。
裂紋像蛛網般在刀身蔓延,黃士文能清晰聽見金屬撕裂的脆響。他握刀的虎口瞬間崩裂,鮮血順著刀柄滴落在地,與塵土融為一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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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刀……”黃士文聲音發顫,這把跟隨他五年的銅刀,曾劈開過大清的製式鎧甲,如今竟被一隻肉掌劈裂?
陳天佑趁勢而上,左掌迅速探出,一把抓住黃士文持刀的手腕,然後猛地一扭。“啊!”黃士文痛苦地慘叫一聲,腕骨錯位的劇痛讓他眼前發黑,手中的黃銅砍刀“哐當”一聲掉落在地。
“你……你到底是人是鬼?”黃士文驚恐地看著陳天佑,聲音顫抖地說道。他怎麼也想不到,陳天佑竟然如此厲害,僅憑一雙肉掌就能將他的黃銅砍刀劈裂。此刻他才注意到,對方掌心竟連半點傷痕都沒有,隻有一層常年練刀磨出的厚繭。
“我是來取你性命,為民除害的人!”陳天佑冷冷地說道。他猛地一用力,將黃士文甩了出去。黃士文重重地摔在地上,揚起一片塵土,幾顆帶血的牙齒從他嘴裡噴出來。
周圍的土匪們看到黃士文被陳天佑輕易擊敗,心中都充滿了恐懼。他們的士氣瞬間低落,有些人甚至開始偷偷地往後退。
“弟兄們,彆怕!他隻有一個人,我們一起上,殺了他!”一個土匪頭目見狀,大聲喊道。他握著鬼頭刀的手明明在抖,卻還是強撐著往前踏出兩步,“大哥說了,殺了陳天佑,每人賞十兩銀子,再分三個婆娘!”
這話讓幾個貪財的土匪眼睛一亮,但看到陳天佑那如同實質的目光掃過來,剛鼓起的勇氣又泄了大半。
“十兩銀子?”陳天佑撿起地上的青龍偃月刀,刀身在陽光下閃著寒光,“你們可知尚大坪百姓被你們搶走多少糧食?可知王老漢的獨子被你們活活打死時,還攥著半塊窩頭?”
他一步步向前,每走一步,地上的血水就被踩出一朵血花:“今日我陳天佑在此立誓,凡參與劫掠的匪徒,斬!手上沾過百姓鮮血的,淩遲!”
“嚇唬誰啊!”那個土匪頭目色厲內荏地喊道,“兄弟們,他就一把刀,咱們亂刀砍死他!”
陳天佑卻絲毫沒有畏懼,他眼神堅定地看著圍上來的土匪。“來多少,我殺多少!”他怒吼一聲,再次衝向了敵群。一時間,刀光劍影,血肉橫飛,陳天佑在敵群中如同一尊戰神,無人可擋。青龍偃月刀每一次揮舞,都帶起一片慘叫,那些方才還叫囂著的土匪,此刻在他刀下竟如同割麥般倒下。
黃士文趴在地上,看著陳天佑如入無人之境,眼中閃過一絲怨毒。他悄悄摸向腰間,那裡藏著他最得意的殺招——一把裝填著鐵砂的火銃。這玩意兒是他用三車糧食從洋人手裡換來的,百米之內能轟碎巨石,剛才沒舍得用,就是想留到最後給陳天佑致命一擊。
他忍著腕骨斷裂的劇痛,手指顫抖地摳動火銃的引信。遠處的陳天佑似乎察覺到什麼,突然回頭看向他,眼神銳利如鷹。
黃士文雖暫時被擊退,但他還有火銃這一殺招。下一集陳天佑能否躲過火銃襲擊,繼續剿匪大業?(點擊解鎖《腰間火銃藏殺招,巡撫急令剿賊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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