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序之城——
蛇宮。
“拜見，君王！”
鴉老師神情激動的對蛇哥進行跪拜之禮，放下陰影權杖，五體投地，和對待門姐時是完全不同的規格。
蛇哥坐在鋼琴前，看了看鴉老師，又看了看門姐，最終視線放在悠閒喝茶的林千身上。
“起來吧。”
蛇哥的陰影波動向來遲緩，語速很慢。
“之前軍團長的事，多謝你了。”
它在為鴉老師之前在永夜城幫助林千的事道謝。
“臣！不敢！”
鴉老師剛剛起身，卻又再次跪下。
“起來吧，我已經不是君王了。”
“現在的我，隻是一個平平無奇的音樂家。”
“噗！”
不遠處的林千一口茶水噴了出來。
“嗯？”
蛇哥表情不善的轉頭看了過來。
林千立馬表情變得十分嚴肅，凝重的點了點頭，隻是有些無法控製鼻孔的大小。
“嗬嗬嗬，這小子在說你彈的難聽呢。”
門姐掩門輕笑，在一旁拱火。
她和蛇哥平日裡聊天都不會帶稱呼，不然陰語及格的林千早就知道雙方的身份了。
“嗤！”
蛇哥瞥了林千一眼，鼻孔噴了一股氣，並未計較。
“話說，那個軍團長曾經也是你們的族人吧？”
林千記得蛇哥和鴉老師都和對方有過溝通。
“不止。”
“當初君王離世後，就是它帶領剩餘的族人繼續苟活了一段時間。”
“它本是君王最信任的人，也從未辜負過君王的信任。”
“隻是所有的一切它都用自己的餘生還清了。”
“我們互不相欠。”
鴉老師的話讓林千陷入了沉思。
“它想要求死。”
緊接著，蛇哥緩緩開口。
“但這是不可能真正做到的。”
“在未來的某一時刻，某個種族進入無限大樓時，它還是會從新的陰影中走出，隻是換了個模樣，丟失掉死後的記憶。”
“所有死在無限大樓的人，都會成為無限大樓的一部分。”
“永遠也無法脫離的一部分。”
蛇哥目光深邃，並未有太多情緒波動。
林千皺起眉頭。
這件事他還是第一次聽說。
沒想到這些曾經求生者轉化成的怪物某種意義上來說也是無法被殺死的。
“換種角度來說，也算是永世不得超生了。”
他的後脊骨有些發涼。
這種事不能深想，因為終點隻有絕望。
林千迅速轉移注意力。
“蛇哥，我想給你刷點積分，讓你晉升到四級監管者，你看如何？”
他看向蛇哥。
蛇哥微微一愣，回頭看向林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