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裡,紀圓宜坐立不安。
她趴在課桌上,耳聽六路眼觀八方,偷偷摸摸用手機在小某書上查詢。
突然頭暈的原因是什麼?
頭暈的人需要怎麼照顧?
看了幾個答案都大同小異。
第一條就是不要熬夜。然後是多鍛煉、飲食清淡。
紀圓宜直搖頭。
不要熬夜做不到,鍛煉和飲食清淡這不是要心寶的命嗎?
她查了會兒思緒就飄散到彆處,又偷看了一眼周圍,鬼鬼祟祟地在小某書搜索起:
為什麼今天突然發現室友的聲音好軟、好好聽?
覺得室友好可愛,滿腦子都是室友,是什麼原因?
評論區一溜煙兒地:
磕到了!
原來你們大城市管這種關係叫室友啊……
室友就是室友呀。。。室友是不可以變成妻子的,變成妻子了,你就再也不能坦率地看著室友的眼睛再和她說我要和你吃飯了。。如果變成妻子了,你們就隻能在夜晚一起縮在被子裡再鑽進欲望和愛的溫床了。。所以室友隻能是妻子。。哦不。。。我是說。。。所以妻子隻能是室友。。。抱歉。。。我是說。。。室友。。。
做。
亂七八糟的回答,看得紀圓宜心跳加速、小臉通黃。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紀圓宜羞恥的合上手機,用書本蓋住自己的臉,企圖給自己發燙的臉頰降降溫。
鐘尋真站在講台上,將紀圓宜的小動作儘收眼底。
手工定製的高級西裝妥帖的包裹著他的身體,襯托的他身姿愈發挺拔修長。金絲鏡框減弱三分他的戾氣,精致的麵容和高學曆的加成讓他看起來文雅又謙遜。但他一開口,這份錯覺瞬間消失。
“我要是沒記錯的話,今天來我課的人應該是50位,請問還有一個去哪兒了?是覺得我的課太無聊,沒必要來?還是這位同學的學術水平高超到能我的課不是菜市場,想來就來,想走就走。麻煩你們轉告那位沒來的同學,以後也不用來了。”
刻薄的話,讓班級氣氛瞬間冷凝。
紀圓宜硬著頭皮站起來,“鐘教授,魏心今天頭暈,讓我和您請個假。”
鐘尋真認真翻看交上來的作業,眉頭緊皺。
他頭也不抬,冷冷道:“我沒有收到任何請假信息。撒謊的技術應該改進改進。”
紀圓宜想到剛才魏心柔柔弱弱、惹人憐愛的聲音,心頓時偏在了魏心這邊。鐘尋真這張賞心悅目、平時怎麼舔都不嫌多的臉,變得麵目可憎。
“鐘教授,魏心真的生病了。不信之後可以讓她給您看假條。您不能隨便懷疑學生。”
她據理力爭。
鐘尋真終於抬眼,諷刺道:“紀圓宜是吧。與其在這裡為她狡辯,不如想想你自己的作業。你要是一直都這個水平,還在我的課上……畢業都是件難事!”
紀圓宜挺起的胸膛,瞬間癟了下去。
她就是傳說中的作業困難戶……要不是她媽媽拜托齊玄給她補課,她考上這所大學都難。她媽媽至今還念叨她能考上這學校是走了狗屎運。
“心心,完了完了。該死的鐘大魔王果然生氣了……”
紀圓宜內心哀嚎著把鐘尋真的話發給了魏心。
魏心剛重塑了自己的三觀。
她很快就接受了自己隻是個小說背景板的設定。無所謂是不是背景板,她有愛她的爸爸媽媽、爺爺奶奶,愛不是假的。
現在對她來說,最大的問題是她要掛科了!
“你的意思是說,我現在的任務就是保證不掛科,然後順利畢業,有個光輝燦爛的前途?”
魏心詢問。
係統確定:“沒錯,很簡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