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府今日的氣氛久違凝重。
宣大將軍端著茶杯坐在首座,他皺著眉頭,在兩個兒子身上左看右看,時不時就皺眉搖頭、長籲短歎。
宣雲衡抖了抖身體:“爹,您到底想說什麼?”
宣大將軍:“心兒那藥......真給你們兩個都下了?”
宣風衡急道:“爹,你千萬不要怪心兒。心兒她肯定不是有意的!”
宣大將軍莫名其妙看了他一眼:“我知道,我不怪心兒,心兒肯定不是故意的。”
“她年紀尚輕,人又單純。剛一出家門,就碰到你們倆這樣的人,一時之間被你們倆迷了心神也是正常的。”
宣風衡卡殼:“爹,什麼叫我們倆這樣的人?”
宣大將軍:”你們倆這樣心懷不軌之人。尤其是你哥,那心眼子比馬蜂窩還多。”
“隻有我哥是心懷不軌!我與心兒情投意合,是我哥非要站出來橫插一腳!哼,我哥之前可說了,不管如何,他都不會和心兒成婚。”
宣風衡氣憤非常。
他劍眉星目的臉,隱隱發白。
魏心昨晚下得那藥,藥力著實強勁。宣風衡和宣雲洲硬是在全府人的注視下,在湖裡站了整整半宿才出來。
宣雲洲對宣風衡挑釁的話,充耳不聞。他麵色不變,隻是捂著唇咳嗽:“爹,您莫怪心兒。吃下那藥,我是心甘情願的。”
宣大將軍眉頭一挑,將茶杯放在桌上:“老子怪個屁的心兒,老子是怪你們倆。”
宣雲洲和宣風衡傻眼。
宣大將軍恨鐵不成鋼:“你們這兩個沒用的東西。心兒能看上你們倆,你們倆偷著樂吧。蠢東西,這麼好的機會,竟沒有一個人成功爬上心兒的床。”
“尤其是你,洲兒。你自己知道你的情況,你......你說你......你昨天要是趁著那股子藥勁兒,直接脫了衣服躺在心兒的床上。那你的名分不就定了嗎?”
“不管你那兒能不能行,從今往後你就和心兒綁在一條船上了!”
宣風衡迷惑:“爹,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我哥哪兒行不行的?你們有什麼秘密瞞著我?”
宣雲洲嘴角抽了抽,他爹到現在竟然還覺得他不行。
“唉。”
宣大將軍搖頭不語,隻癱坐在椅子上,長歎出一口氣。
宣大將軍有自己的打算。
他昨夜聽說魏心給他兩個兒子都下了那大嘰梆硬不倒丸之後,思考了許多。
他大兒子不行,那今後自然是沒辦法進行婚配。他不管是和彆家哪一個女子結婚,都是害了人家的閨女兒。
既然如此,那還不如就讓雲洲跟著心兒一起。
他做主讓風衡同心兒成婚,雲洲就當是個搭頭。雲洲雖說是那兒不太行,但好歹模樣也算得上是出眾,看著就讓人心情好不是。
而且雲州這孩子心眼子從小就多,心兒有風衡、雲洲一武一文在身旁守護,他也放心。
這事雖說有些驚世駭俗、有違倫理,但隻要他們自家人開心就好了,何必去管旁人的閒言碎語。
至於地下那位為了救他而死的老兄弟能不能接受這件事兒,等他死了,他親自去跟這位老兄弟解釋。
“事情既然已經這樣,你們倆打算如何?”宣大將軍問。
宣風衡:“那肯定是......”
“先等等,你們二人不如先聽聽為父的想法。”
宣大將軍揮手按停宣風衡的發言,他捏捏眉心,聲音低沉、滄桑,似乎是下了極大的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