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雲洲的視線落在那傷風敗俗,活像是沒穿衣服的霍雪蠶身上。和霍雪蠶一對比,宣雲洲都覺得那孫有道眉清目秀了起來。
難道他要變得和霍雪蠶一樣,才能獲得心兒的心?
可是......霍雪蠶此人既無男女大防之觀,也無廉恥之心。他要如何變得和他一樣?
宣雲洲在腦袋中想象了下他穿著霍雪蠶身上這種不堪入目的衣衫的模樣,半夜爬上魏心床榻的模樣,便覺得眼前一黑。他多年名聲、形象皆會毀於一旦。
孫夫人拍手大笑。
“道兒,你聽清楚了嗎?心兒喜歡這樣的衣服,你可知曉今後應當如何裝扮自己了?”
微風輕拂,調皮的發絲掃過孫有道臉頰發燙的紅暈。
他低頭扭捏道:“孩兒明白。”
宣風衡插嘴:“心兒你放心,我也明白了。”
他胸脯拍得啪啪響,一臉我辦事你就鬨心吧的摸樣。
宣雲洲:“......”
該死!人人都卷,他不能不卷!
霍雪蠶翻了個白眼,輕嗤:“東施效顰。癩蛤蟆怎麼學都變不了天鵝。”
這日踏青結束後,魏心就像是觸發了什麼spay大聚會一般。
每走三步,就能遇到意氣風發、路很平卻非要對她拔刀相助的少年劍客;每走六步,就能遇到懷才不遇、引她為人生知己的青年書生。每走九步,就能碰到穿著誘惑,舉止妖嬈的西域男舞娘。
魏心瞅著少年劍客宣風衡,青年書生宣雲洲,西域男舞娘霍雪蠶無比疑惑。
請問他們又是在玩什麼奇怪的小情趣嗎?她是他們仨pay中的一環?
宣雲洲、宣風衡絲毫不知道自己哥倆的媚眼兒拋給了瞎子看。他們倆要是知道的話,那一定會流著淚說,她不是他們pay中的一環,而是他們pay中的所有環。
孫有道和魏心的事情過了明路,孫有道便一刻都等不及地每天都叫囂著要找日子辦喜事,送他早些進宣府。
宣雲洲自持自己是大房,絕不允許孫有道在他和魏心成婚之前入府。
他咬死了非要自己和魏心成婚後,孫有道才可以進府。
宣大將軍遠在邊關,無召不得進京。
為此,孫有道不得不央求他的好大爹、好大娘給宣雲洲和魏心的婚事幫起了忙。
孫首輔滿臉恍惚,這輩子都沒有想到他首次操持婚禮竟然不是給自己的兒子,而是給他此生最大的政敵宣文元的兒子。
他這是造了什麼孽啊。唉兒女都是討債鬼。
比孫首輔還恍惚的是坐在龍椅上的那一位。
自古以來,文官和武官都不合。若是兩者合的話,那危險的就是龍椅上這位了。
龍椅上這位的腦細胞熬死都沒想到,他煞費苦心提拔上來,互為製衡的兩人,他爹的突然成為親家了!
還他爹的是文官老大的兒子去做武官老大兒子的妻子的丈夫。
艸!你們他爹的在玩繞口令呢。
這關係也太奇葩了。
本朝的風氣是開放,但也沒有開放到這種程度吧。、
龍椅上的這位隱隱有些危機感。
他是真的有些懷疑,宣大將軍和孫首輔搞這麼一出,就是為了拐彎抹角的結成姻親關係。畢竟不可能真的有男子這麼離譜,願意去做彆的男人的妻子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