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梁音塵的心態發生了轉變,她最開始是想要給趙相旬樹幾個敵人,讓趙相旬在這個世界上多幾分羈絆。
但現在,梁音塵隻想要修真界和深淵之地打起來,打的越亂越好。
她要在這灘渾水之中,趁亂摸魚,把她可愛的魏心寶寶偷走!
關鍵時刻,赤鬆清站在了眾修真人士之前。他本就在這群人當中天賦最好、身份最高,現在站在最前方,眾人已隱隱有種以他為首之勢。
梁音塵心裡納悶兒。
赤鬆清這個時候站出來乾什麼。他不是不願意阻止趙相旬滅世嗎?
赤鬆清施施然站出來,身姿縹緲、仙逸,端得是一副清風朗月的姿態。
“趙相旬,你作惡多端,是該死了!”
赤鬆清開口道。
他麵上的正義之色凜然,好似救苦救難的活菩薩。
梁音塵:“......”
上一秒剛還說不會打趙相旬,要幫著趙相旬一起滅世,下一秒就開始阻止趙相旬。神經病吧!
她剛才動用緊急權限,給總局打的報告算什麼?
趙相旬:“......”
這人昨天還給他傳音,說要棄‘明’投‘暗’,做他的馬前卒,和他一起共謀滅世大業。幸好他沒信,就知道修真界人的嘴,騙人的鬼!
魏心:“哇哦,噓~吹口哨)”
趙相旬、梁音塵、赤鬆清齊齊看向魏心。
魏心:“......”
赤鬆清在梁音塵、趙相旬譴責的視線下,泰然自若。麵對魏心無辜、可愛的眼神,卻有些招架不住。
這代表著正義,堪稱修真界之光的小修士,耳根爬上淺淺紅暈。
不知怎麼的,赤鬆清覺得,這世界還可以再救一救。
趙相旬黑著臉,他將魏心的臉硬掰向自己,質問道:“心兒,你剛在乾嘛?”
魏心:“口誤!”
“果真?”
“你不信我?你既然不信我,那我還不如死了算了!這世上竟然會有這樣不被夫君信任的苦命人,大婚之日,我這個新娘難道還會去調戲旁的男人不成?”
夫君,兩個字就讓趙相旬心裡的彆扭和怒火消失。而調戲兩個字,讓赤鬆清眸子顫動兩下,白皙的臉龐愈發粉紅。
赤鬆清這樣高高在上的人物,展露在眾人麵前的模樣皆是克製、禁欲、守禮。
這還是第一次,眾修真界人士看到赤首席心臟春心萌動、麵紅耳赤的模樣。越是禁欲的人,破起戒來就越發讓人心生躁動。
魏心多瞄了幾眼,就覺得背後涼颼颼的。她回頭一看,趙相旬眯著眼睛麵無表情的看著她。
就像這樣(¬_¬)。
魏心:“......”
男人心,海底針。
“尊主,我是在幫你用眼神震懾他。看我這凶狠的眼神!”
魏心狡辯道。
“你應該叫我夫君。”
趙相旬先是糾正了魏心的稱呼,然後像是真信了魏心的話似的,湊近身子,用視線將魏心的大眼睛仔細描繪了一遍。
溫熱的氣息撒在魏心的臉上。
眾修真界人士和邪魔們吵鬨的交談聲和嘶吼聲,漸漸遠去。魏心幾乎能夠聽到趙相旬穩健、有力的心跳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