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為舟這輩子沒這麼難為情過。
他動作極快整理了下衣服,遮住紅痕遍布的胸膛,倉皇奪過那幾張畫紙,藏進懷裡。耳朵紅得快要滴血。
“不方便!這幾張畫,不方便給柳先生品鑒。它們更不適合放在畫展上展覽,心心,你……你彆……這樣不好。”
魏心不解:“哪裡不好?你覺得你的畫配不上我的畫展嗎?大可不必,我知道我是個天才,但你的畫也不差,不要自卑。”
陸為舟身體蜷縮,把畫抱得更緊。點點頭,認同魏心的說法:“這幾張畫,還可以再改進。我有更好的畫,可以給你展覽。”
陸為舟的畫,有價無市。
目前展出和他的畫展展出過得無一不是世界級的名畫大家。
柳在溪大概猜到這畫不是一般的畫,他輕嗤:“陸先生這麼扭捏做什麼。大家都是藝術工作者,互相交流很正常。陸先生要是覺得自己的畫拿不出手,就回家練幾年再出來吧。”
魏心拉下臉:“你在質疑我的審美?”
柳在溪想起那惟妙惟肖的火柴人,差點脫口而出‘你有什麼審美’這幾個字,幸好他今天出門帶了腦子,避免了一場‘殺身之禍’。
柳在溪委婉的說:“陸先生這種作態,很難讓人覺得他能畫出什麼好東西。”
陸為舟忍不了自己的畫被人低看,猛然轉身麵向柳在溪,手捏在畫作上又慫了般轉了回去。
柳在溪聳肩攤手,好像在說你自己看,他是不是不好意思給彆人看自己的畫。
笑意在魏心的臉上一閃而過。
她輕咳一聲,忍住笑意:“陸老師,把畫給我。”
陸為舟身體抖了抖,沒有動。
魏心伸手探入陸為舟的身體,從他的腰間往上,扯住那幾張紙揪了出來,扔進柳在溪的懷裡。
“你看看吧,怎麼樣?”
魏心坐在沙發上,雙手抱臂,視線玩味的在陸為舟、柳在溪的身上劃過。
陸為舟:“!!!”
如果意念成真,陸為舟希望自己是一具屍體。
被情敵看到自己意亂情迷下的淫作品,是種什麼體驗?隻有陸為舟知道。有些人看起來還活著,其實已經死了。
柳在溪拿著畫紙,漫不經心的眼神頓住。
肉眼可見的,他的瞳孔變大,臉上肌肉抖動。薄薄紙張‘刺啦’一聲。
陸為舟耳朵動了動,想要轉身又生生忍住。
雖然是畫作,可……陸為舟著實不想它們被毀掉。他想留著,留著……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