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雪兒？”她接起電話，聲音裡帶著掩飾不住的雀躍。
“靜宜，我聽說你在服裝廠呢，談得怎麼樣啦？”程雪熟悉的聲音從聽筒裡傳來，背景音裡還夾雜著機場廣播的嘈雜聲。
陳靜宜快步走到走廊的落地窗前，望著窗外忙碌的廠區，語氣輕快：“特彆順利！王廠長他們經驗豐富，設備也先進，第一批樣衣三天就能出來。”
這也得益於那十年的銷售經驗，讓她聽到了顧客的一些意見。
她頓了頓，突然意識到什麼，“等等，你那邊怎麼這麼吵？你回國了？”
電話那頭傳來程雪輕快的笑聲：“聰明！剛下飛機，行李都還沒取呢。想著你這邊應該談得差不多了，就趕緊打個電話問問。”
“天啊！”陳靜宜驚喜地捂住嘴，“你怎麼不提前說一聲？我這就去機場接你！”
“彆彆彆，”程雪連忙阻止，“司機來接我了，你先忙正事。”
趕回工作室時，陳靜宜迎麵就看到婆婆正手把手教李玉琴貼快遞單。
午後的陽光透過落地窗灑進來，照在堆滿包裹的工作台上，整個空間洋溢著忙碌而溫馨的氛圍。
“靜宜回來了？吃過沒？”李翠抬頭笑道，手上動作不停，“放心吧，我都帶著玉琴把流程走了一遍。”
她指了指牆角整齊碼放的包裹，“今天都打包了一千多單，就等快遞員四點鐘上門攬收了。”
前幾天上了款連衣裙，沒想到爆單了，剛從廠裡拉回來的新款都直接打包了。
“媽，你們歇歇，彆累壞了。時間還來得及的，小王今天六點才來收件。”陳靜宜心疼道。
等公司的公章下來了，她就多招兩個人，往後公司規模會越來越大，靠著他們幾個人是遠不遠不夠的。
陳靜宜輕輕推開辦公室的玻璃門，空調的涼風迎麵拂來。
她看到浩明正伏在辦公桌前，麵前攤著幾本賬本和計算器。
午後的陽光斜斜地打在他專注的側臉上，連睫毛都在臉上投下細密的陰影。
“浩明，休息會兒吧。”她放輕腳步走過去，順手把路上買的冰咖啡放在他手邊。
莫浩明這才抬起頭，揉了揉發酸的後頸：“你回來了？事情順利嗎？”
他接過咖啡，冰涼的杯壁立刻在桌麵上凝出一圈水珠。
陳靜宜在他對麵的轉椅上坐下，目光掃過桌上整齊排列的票據。
王浩明做事一向細致，每張發票都按日期分類貼好，連快遞單的存根都按訂單號排列得整整齊齊。
“嗯，一切都很順利。”
陳靜宜舒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肩膀，站起身來環顧四周。工作室裡飄散著淡淡的紙箱和膠帶的氣味，午後的陽光透過百葉窗在地板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她突然想起什麼，轉頭問道：“對了，媽要的那套攝影設備都買回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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