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這監控一看就剪輯過
林昭昭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床上,頭痛欲裂,被角被掖的好好的——一看就不是她自己的手筆,她隻會把被套和被芯踹得分離。
她最後的記憶是彎腰找鑰匙,然後眼前一黑就不知道了。
係統宿主宿主好消息!好消息!在您昏迷的這段時間,白月光值整整長了20點!您可以整整多活20天了!
林昭昭啞著嗓子“彆高興這麼早,謝臨那個個性指不定哪天點數全掉下去了。”
“醒了?”謝臨聽見動靜走進來,嚇了林昭昭一跳,嗓子啞的像鴨子的聲音,“你怎麼在這兒?”
“我要是沒上樓看一眼,你就躺在你家大門口的走廊裡,等著明天臭了,法醫來給你收屍吧。”謝臨手裡端著一碗小米粥放到床頭,“今天你的整個行程隻見了我,你要是死自己家門口,柯南來了我都洗不白。”
“你叫毛利小五郎指認你一下不就洗白了。”林昭昭的鼻音重的都快聽不清了,還嘟囔著說,“你怎麼有我家的鑰匙?”
“你的鑰匙不是永遠放在地墊底下嗎?說了一百遍某人聽過?”謝臨熟練地抵著她的額頭“感覺好像燒退了一點,把小米油喝了然後吃退燒藥,不行就去醫院。”
“你下午不是要見客戶嗎?”
本來也是隨口胡謅的,謝臨自己都忘了,繼續睜眼說瞎話,“客戶臨時有事取消了。”
“哦,那麻煩你了。”林昭昭小口小口地的喝著粥。
“我在外麵,有事兒叫我。”
工作日的下午,老小區裡安靜的隻能聽見鳥叫,和風吹過梧桐葉簌簌的聲音。
謝臨在電腦前麵專注處理郵件的間隙抬起頭。
林昭昭租的房子不算大,也許四五十平米吧。
但整間屋子幾乎被各種亂七八糟的東西堆滿了。
單人沙發的兩邊兒是摞的高高的,兩大摞書,從神秘學到哲學從天文星體到動植物觀察,顯然是沒事兒拿出來一本書坐在沙發上看,然後也完全沒有要放回去的意識。
陽台的飄窗上,是她用塑料瓶和毛線自己手做的花瓶,裡麵插著一把洋甘菊,飄窗上還吊著玫瑰雛菊小盼草等等,一看就是之前的鮮花枯萎了之後又不舍得扔,全都掉在那兒做乾花。
如果謝臨沒猜錯,在某一次大掃除之後,林昭昭又會覺得這些東西很礙事,把這些東西通通扔掉。
飄窗上還放著一堆花盆,大部分已經空了——估計全被林昭昭養死了,隻剩下一個蝴蝶蘭,一盆蘆薈和白玉虎皮蘭頑強的活著。
小桌子上堆的是織了一半的毛衣,茶幾上放的是鉤了一半的蕾絲墊——這種半大不大的蕾絲墊,大概率是原本想鉤一大張,結果鉤織到一半,發現沒耐心了線不夠了最近沒時間了,然後索性就這樣了,那個半長不長的鉤織門簾兒,上半身彩色,下半身白色的石膏娃娃,估計都是各種半途而廢的作品。
不行,不能收拾,不然這種事兒有一次就有第二次,當初在一起的時候,自己勸了林昭昭多少次都沒改,自己給林昭昭當了這麼多年的保姆。
現在?現在他更沒有什麼身份勸她。
係統漲了漲了,他的好感度漲了!咦,不對,怎麼又立刻降下來了?誒,又漲起來了,啊,又降下來了。
林昭昭瞥了一眼,在客廳裡麵坐著,一本正經的對著電腦工作的人,他腦子裡不知道在進行什麼小劇場。
林昭昭他日常抽風,不用管他。
躺在床上左右不舒服,不如下來走兩步。
謝臨隻當她不存在,專心看那個強奸案的監控視頻。
“剪視頻呢?”林昭昭沒話找話似的在他身後看著。
謝臨“這是監控。”
“監控還剪啊。”林昭昭順口說。
謝臨皺眉“這是完整未剪輯的監控。”
林昭昭嗤笑一聲“你騙鬼呢。”
“你說這個監控剪過了?證據呢?”
“證據?這要什麼證據,一看就剪過了啊。”林昭昭扶著發脹的腦袋用力回想,“嗯,比如你看這兒,掉幀掉的很明顯啊,動作都不太連貫了。啊,停,這兒,這一幀和上一幀明度不一樣,一看就不是連貫的,估計中間抽走了好大一段吧。”
“可是時間戳是正常的。”
林昭昭露出鄙夷的眼神“對,這是視頻啊,怎麼能p呢?視頻拍的當然是真的啦。”
“不是,你彆皮裡陽秋的,我很認真的問,你確定這是假證?”
“也不算是假的吧,就是剪過嘛。”林昭昭還是覺得頭很疼,“你要非得睜著眼睛說瞎話我也沒辦法,但你隻要找一個剪視頻剪的多的,一眼就能看出來。”
謝臨險些氣笑了。
後天開庭,委托人不僅隱瞞重要事實,而且給他個假證,還他媽是個做工粗糙的假證。
他更生氣的是,這麼一個做工粗糙的東西!自己居然完全沒看出來!自己白白在這個案子上,甚至是這個破監控上!浪費了這麼多時間!
很好,如果今天沒有林昭昭跑過來多嘴,後天他喜提一個因為做假證當庭從律師席到被告席的律政傳說。
他就是真強奸犯,謝臨也會替他辯護的,甚至都沒什麼心理負擔,律師這職業拿錢辦事而已。
但拿假證來耍他又是乾什麼!浪費他時間就算了!還讓他深陷入獄的風險!
看著謝臨詭異地合上電腦,然後氣得要死最後居然笑了出來,林昭昭感覺發燒的可能是他。
“那個,其實他剪的也挺好的,非專業人士看不出來也很正常……”林昭昭擔憂著某人的精神狀況,“你還好嗎?”
謝臨“我很好,現在要回律所一趟,你實在不舒服了自己叫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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