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最早的回憶
程野想了想“要一件完整的事兒嗎?還是要片段?”
“最好還是稍微完整的事兒吧。”
“哦,那應該是我媽剛車禍去世沒多久,然後我爸好像去辦什麼事兒,說讓我自己煮泡麵吃,然後結果他口口的他臨走的時候,你沒泡麵從那個廚房的吊櫃上給我拿下來,我搬一個小凳子上去沒夠著,搬一個大凳子上去又沒夠著。”
林昭昭“所以最後吃到了嗎?”
“沒吃到啊,我想著不行啊,我爸動不動晚上都不回家,我這餓一頓不要緊,我要餓好幾頓,不得給我餓死在家裡,我想起之前去過白阿姨家好像記得路怎麼走,然後那時候應該是個夏天,我記得太陽可大了,我徒步走了好久,然後走到白阿姨家蹭口飯吃。”
齊驍愣了一下“有這事兒?”
“是啊,然後這事兒你媽為此跟我爸生了好大的氣,打電話把人噴的狗血淋頭的,也是因為這個我小時候在你家住了幾年嘛。”
齊驍“我都不知道,連你小時候在我家住過我都不記得了,是後來我媽告訴我,我才知道。”
白寧女士也是個乾脆利落的人,平時絕對不愛管閒事,但是最好的朋友嫁人之後不僅車禍橫死,唯一留下來的兒子還差點兒被她本來就看不上的閨蜜老公餓死在家裡,親生父親還活著不允許彆人收養,說不得白寧女士直接把人收養了。
“你當然不知道了,那時候你才多大,那麼點兒一個坐在那個這種嬰兒的飯桌上旁邊四五個保姆圍著你,然後我餓的快瘋了,他們端飯過來,我就狼吞虎咽的吃,然後那些保姆一個勁兒的勸我慢點兒,慢點兒。”程野一點兒都不客氣,“那時候你頭發顏色更淺,真的就是那種淺金色的,穿的跟個那個thebossbaby似的。”
齊驍……
“所以這玩意兒跟心理測試有什麼關係?”程野問道。
“其實也不算是心理測試了,想看一本書,據說人最早的記憶和內心最深處的一些痛苦有關。”
程野顯然不太相信這個“你總不會說我內心最深處的痛苦是饑餓吧。”
“那誰說非得是生理上的饑餓呢,說不定是心理上的饑餓呢。”林昭昭,“我又不是持證的心理醫生,充其量不過是學了幾年心理的普通心理學學生而已,可能你內心最深處的痛苦是那盒夠不著的泡麵吧。”
程野沒說話了。
林昭昭沒敢說比起匱乏而導致的饑餓,說不定更像是因為求不得而滋生的貪婪,但是“貪婪”總感覺直接說出來了,又不像是好詞,於是聰明的學會了閉嘴。
“彆光給我測呀,來來來,你讓老齊也說說。”
齊驍“不要,我對這些東西不感興趣。”
“哎呀,你不感興趣,我感興趣,昭昭感興趣,對吧?”
林昭昭“我是感興趣呢還是不感興趣呢?”
程野“這個可以感。”
林昭昭笑了起來“你想說就說,不想說就不說。”反正不過是等著那邊上菜,在這邊隨便聊聊天。
齊驍“我小時候的事情我都沒有印象。”
“完全沒有嘛?那你從幾歲才開始記事兒的?連我們小時候偶爾回京海我們倆去遊樂場玩,那些小兔崽子,因為你發色笑話你,然後被我全揍回去了,這都沒有?”
“沒有——你確定這件事情不是你編的嗎?”
“不是。”程野急了,“你這個腦子不記壞事兒,怎麼還不記好事兒呢?”
“你說的每一句話都可能性存疑。”齊驍想了想,“我小時候就是什麼事兒都沒有,就有的時候在這兒住有的時候在另一個地方住,但是什麼都沒發生。”
林昭昭敏銳的問道“所有的故事裡都沒有彆人嘛?就你一個人?”
齊驍“基本就我一個人,有時候會有保姆來做飯,但是是哪個保姆都完全不記得了,除了我其他人都很模糊。”
林昭昭依然穿著那件頗有點兒沙丘風格的長裙,那條長裙還有一個金屬網一樣的頭紗,蓋下來會遮住大半張臉,林昭昭頭紗往下一拉,儼然一個魔法屋的女祭司“那你在乾什麼呢?”
“乾什麼?有的時候在拚積木,有的時候什麼都沒乾,就是在草坪上麵跑,或者還有之前在森林裡麵看彆人打獵,但是是誰在打獵我也不記得了,好像還有的時候是在摘花還是摘果子,在哪兒也不記得。”
“什麼都不記得,你記憶力好差。”程野說道,“沒考慮去看看醫生嗎?”
齊驍“不記得小時候的事算什麼,我現在記憶力又沒問題。”
林昭昭“那你這個其實不算是不記得,其實是隻記得小時候自己一個人的孤獨感。”
齊驍眼神放空,似乎陷入了某種思索他孤獨嗎?
何止是齊驍,程野挑了挑眉“怎麼印象裡他周圍永遠有四五個保姆的,這也能孤獨嗎?”
齊驍“我確實喜歡獨處。”
“不一定的,你在人群裡不代表就不孤獨了,喜歡獨處也不代表你就不孤獨了,是你喜歡自己一個人獨處的時候,跟你希望有一些對你來說很重要的人這個事情它不矛盾的。”林昭昭說道,“谘詢費1小時800怎麼付?”
喜歡修羅場日記infp也要當白月光請大家收藏:()修羅場日記infp也要當白月光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