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主任的話一下子堵在喉嚨裡了,黃新城差點沒笑出聲來。
黃新城把電腦包放桌子上了:“這是你助理讓我幫忙帶上來的。”原本黃新城還有點奇怪周楠楠來了為什麼不上來,結果看見病房角落裡坐在那兒安靜的看那本《胡雪岩》的女生,一切都有了答案。
連應主任都是有一搭沒一搭的應付著,看著眼神飄忽,實際上飄來飄去全在那個小姑娘神身上。
她穿著的衣服看起來不太合身,白色的毛衣鬆鬆垮垮的,要是仔細看的話就發現毛衣的吊牌還沒摘,長發鬆鬆散散的在側邊編成一條辮子,沒化妝,臉上似乎有些許疲憊的神色,纖細的手指拖著下巴,左手的無名指帶著一枚戒指,一頁一頁的翻著書。
漂亮嗎?也是漂亮的,但你看著她,你不會想用漂亮不漂亮來形容她,甚至後來回律所有人問起來,黃新城的第一反應也不是討論她漂不漂亮。
就單單坐在那兒看書,就足夠讓人覺得一直嚷嚷個沒完的應主任都被手動降噪了,明明病房裡麵不算安靜,但隻要看過去就覺得甚至能聽見她的翻書聲。
黃新城咂摸了一下,難怪謝臨一直往那邊看,屬於謎底就在謎麵上了。
黃新城也是人到中年的人了,早就歇了那個談情說愛的念頭,現在新進來的小年輕們心思多,本來以為謝臨是個例外,謝臨是把工作和生活分的很開的人,從不在律所談起自己家裡的事情。
黃新城和梁知行關係不算近,但也談不上遠,偶爾私下裡麵約個飯喝兩杯也是有的,所以謝臨來實習梁知行提了一句,他也賣個人情帶一帶,偶爾照拂一二,後來發現謝臨看著年輕,做人做事意外的老練妥帖,人也上進,黃新城又不是什麼嫉才妒能的人,這樣的年輕人誰不喜歡,黃新城甚至動過把自己女兒介紹過去的心思。
他也談不上什麼野心勃勃,純粹就是個日子人,當年彆人邀請他入夥他就來了,也算是君怡的創始人之一,誰能想到後來君怡發展到現在的樣子,要是真有心爭,論資曆應主任的位置他也是能爭一爭的,隻不過他一向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行政的事情有多又雜,他早就過了搶活乾的年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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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去過梁知行的生日會,所以也壓根不知道這麼一個人,自己那次貿然的問過去,謝臨也隻是婉拒,隻說自己有對象了。
然後問他的第二天,謝臨左手無名指的戒指在辦公室就沒摘下來過了,去參加過梁知行生日宴的人過來笑他,人家都在梁教授那邊過了名目了,連徐書記去保媒都被梁老頂回去了,弄得黃新城還尷尬了好一陣子。
感情不是事不對,是人不對啊。
像是注意到自己一直被盯著,那個女生忽然抬起頭來,用平靜的眼神看了他一眼——說不定也不是看他,是看謝臨。
但黃新城硬是被那古井無波的一眼看得心裡咯噔了一下,感覺恍惚之間看見了老電影裡麵在窗邊讀書寫詩的林黛玉。
男人看女人,尤其是年輕女生的時候,難免帶一點點物化的意味,就算麵上不顯,總歸心裡要評判一番,她皮膚白不白?長的漂不漂亮?眼睛是大是小?皮膚是黑是白?身材好不好?
遇見不好看的就免談,遇見好看的,也難免抱了一點觀賞漂亮娃娃的心態。
但是你看著她的時候,你下意識的反應是把對方看成一個活生生的人。
似乎視線停留的時間有點久了,那個姑娘收回目光,不鹹不淡地在應主任和洪律師喋喋不休的話語中插了一句:“粥要涼了,趕緊喝,熬了半個小時呢。”
謝臨飛快地拿起粥:“不好意思,我先喝,你們繼續,你們繼續。”
黃新城適時地打斷了:“我看咱們還是讓謝律靜養一陣子吧,來的也夠久了,我們在這兒人家飯都吃不好的。”
應主任剛想說什麼,黃新城說道:“你看我還有個案子想和應主任談談呢,咱們一起走?”
話都說到這個地步了,沒有呆在這兒的道理了。
隻臨走的時候,應主任忽然回頭問了一句:“謝律好像沒怎麼接過涉黑的案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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