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過於思念,也許是過於痛苦。
張濤看到林啟華,被打的全身疼痛沒有流淚的他,此刻眼睛裡不由自主的流出淚水。
“小濤,剛才我來的路上碰到陳冰,他都和我說了。”
林啟榮坐在地上,和張濤麵對麵,問道。
張濤的額頭上的血漬都乾了,臉上更是鼻青臉腫的。
之前知道張濤跟著白振宇,多數情況是給張濤灌點酒,沒有像今天這樣打的這麼重。
“華哥,我不會出賣你的。”張濤看著麵前的林啟華,說出內心一直想說的話。
林啟華笑著點了點頭,說道:“濤子,我們先去醫院吧。”
林啟華說完,對著停在路邊的車招了招手,車上下來方淩。
林啟華剛才沒讓方淩下來,就是擔心張濤不好意思麵對。
“濤子,你沒事吧。”方淩剛才在路上逮著陳冰就知道張濤出什麼事情了。
隻是林啟華剛才讓他先彆下來。
“小淩,先送濤子去醫院吧。”
林啟華看著張濤那頭上的血漬和頭發都黏在一起。
按照陳冰說的,張濤挨了兩個酒瓶,雖然夜總會的啤酒瓶都比較小,但是張濤的腦殼肯定開口子了。
要是不及時處理,搞不好出現後遺症或者感染什麼。
兩人把張濤送到醫院,折騰了兩個小時,直到淩晨才處理完。
林啟華沒讓張濤回家,而是在林啟榮的酒店找了個房間住下。
“濤子,你在這好好休息,明天我讓人把你送到海省,先避避風頭。”
張濤聽著林啟華的話,也沒有拒絕,現在他想回到白振宇身邊打聽消息也不可能了。
看到林啟華出門,張濤忍著頭疼給父親打個電話,告訴他今天不回去了。
一直打了很久也沒有打通,張濤在頭疼中睡了過去。
第二天,張濤一覺睡到十點多,要不是白振宇的電話,他可能要睡到中午。
張濤本來不想接,但是想著自己還在江城,於是接起來說道:“白少。”
“濤子,我今天剛好來拜訪班爺,恰好碰到你父親在這,聽說又欠了班爺不少錢。”
張濤一聽,內心猛的一振。
他可不相信這麼巧,十有八九父親讓班華超抓去了。
這白振宇昨天沒有逼成自己,今天找班華超抓了他父親來逼自己。
“白少,您和班爺說說,欠的錢我一定會想辦法。”
形勢比人強,張濤再倔強,再不心甘,也知道這時候和白振宇頂嘴沒有好處。
現在父親還在人手裡,自己除了恨父親墮落,沒有任何意義。
“哈哈,張濤,你家還有錢嗎?除了那棟老破樓還有什麼,要不是我說情,你們家那老破樓也早就不姓張了。”
張濤聽到電話裡白振宇的聲音,內心充滿了悲哀。
不過白振宇說的屬實,他家現在住的供銷社的老破樓,如果不是沒有價值,再被人收走了。
這棟樓距離商貿廣場不遠,但是中間隔了一個小區,除非這個小區拆了才有價值。
張濤也知道,白振宇是故意給他們家留點希望,否則隻有死路一條的張家肯定要麼跑路,要麼拚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