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
張澤騎著二八大杆趕了過來,“怎麼樣了?你請的那些人把錢拿回來了嗎?”
李建軍回頭見張澤趕了過來,趕緊一拉,往著一拐角處一藏。
“張澤,彆著急,咱們先在這裡看好戲。一會看劉安平是怎麼跪地向刀哥他們求饒的。”
張澤看向遠處被幾個混子攔下的劉安平,心裡竊喜,“李建軍,這事辦得不錯。要是那二百多塊錢能拿回來最好,要是拿不回來,也絕不能讓劉安平這小子給得了。”
張澤恨不得把劉安平弄死。
昨天和今天教室裡,他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心上人跟著劉安平有說有笑的,這在他的眼中,如自己老婆被人搶了似的。
他原本想著等清明農忙假結束之後,再來好好對付劉安平。
可他等不及了。
他今天就想讓劉安平後悔惹了自己。
張澤與李建軍二人貓在拐角處,探著腦袋往著遠處賣力的瞧去,二人心裡各自得意不已。
遠處被四個混子所攔住的劉安平,一副從容淡定神情的看著四混子。
搶劫。
在這個年代,如果被抓,基本就是吃花生米的結果。
可即便如此,這世上還是有一些人喜歡挺而走險想要不勞而獲,就如眼前的這個在縣城南一帶混的刀哥。
刀哥,因當年跟一夥人打架眉角落了一道刀疤而得名。
認識他的人且給麵子的都叫他一聲刀哥,不認識且又不給麵的人,直呼他刀疤。
刀疤看著眼前的劉安平,吸了一口氣,心裡無名的火氣瞬間漲了起來。
“小子,我勸你最好識相一點,彆讓我白刀子進紅刀子出。”刀疤一個手下見刀疤不爽了,立馬把車一扔,從褲兜裡掏出一把短刀來。
一人拔出了刀。
刀疤其他兩個手下立馬也把自行車往邊上一扔,從兜裡掏出短刀來,對準劉安平。
拐角處的張澤與李建軍二人,見混子都動了刀。
張澤緊張的拍了拍李建軍後背,“走,我們趕緊走。”
“為什麼啊,眼看著劉安平那小子要見血了,這麼好看的大戲你不看,這個時候離開。張澤,你不會沒見過血吧。”
李建軍並不以為意。
李建軍能認識刀疤這種人,自然也是見過血的。
所以,對於劉安平即將要被刀疤的人放血,李建軍倒是一點不在意,反倒是張澤緊張了起來。
張澤又是一拍李建軍的後背,“那些混子一旦動了刀,捅了劉安平,這事肯定會鬨大。如果你不想進局子,就聽我,趕緊走。”
說完,張澤跳上他的二八大杆,使出吃奶的勁蹬了出去。
李建軍愣了愣。
突然一拍腦袋,趕緊騎上二八大杆,往著張澤追去。
遠處的劉安平。
見對方都已經動了刀,神情依然如之前的一樣,淡定從容的看向刀疤,“兄弟,你是準備一條道走到黑是嗎!”
“把錢掏出來吧,我們隻求財,不圖命。”
刀疤心裡總覺得有些不安,可就是想不出眼前的這個小夥子哪裡會給他不安的感覺來。
而他說的話,好像也沒有之前那麼硬氣了。
劉安平見刀疤這是吃定了自己,心裡暗暗發笑,“兄弟,求財也得來路正經不是,你們在這光天化日之下打劫求財,不怕吃花生米嗎。”
“廢什麼話,趕緊把錢掏出來,再不掏出來,我讓你見識見識什麼叫白刀子進紅刀子出!”一人急了。
因為水泥廠前方已經傳來了拖拉機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