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穎好像明白劉安平給她那道眼神是什麼意思。
她看了看劉洛生,又看了看劉安平,最後,眼睛落在了支書的身上。
支書眼瞧著劉洛生認了錯,這事也就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但卻是見黃穎直接看向了他。
支書心裡有氣,是對劉安平的話有氣。
唐鳳英的兒子,還真是越長變化越快,快到我這個支書都有些吃不定他了。
如果沒有他的這句話,黃書記的女兒,定然是不會再追究的。
也不知道這小子變化怎麼這麼大,這心思讓人捉摸不透啊。
他心裡還在猜測著劉安平和黃穎二人要什麼態度呢,可黃穎的眼神盯的他實在有些不自在。
他隻得硬著頭皮看向劉洛生,大喝道:“劉洛生,你調戲黃書記的女兒這事,如果你不好好向她賠禮道歉,就算我也救不了你。”
支書說完,又看向黃穎。
“黃同學,你有什麼要求,儘管說出來。要是他不答應,我立馬讓民兵把他抓了,直接送公社的派出所去。”
劉洛生傻了。
自己剛才不是已經道過歉了嗎,還要我怎麼道歉啊。
賠禮?
我又沒有摸到她,憑什麼要我賠禮。
劉洛生本就是一個混蛋的人,平日裡遊手好閒的,不是偷雞摸狗,就是爬人家圍牆,再不濟就鑽人家寡婦家的被窩。
這些年,他都是這麼過來的。
一直以來,他都沒有被人拿住,心裡總認為自己受到上天眷顧。
為此,劉洛生打心裡就沒想著要賠禮的,道個歉就已經算是他低下了頭了,他又哪裡會賠什麼禮。
劉洛生很是不爽的看了劉安平與黃穎一眼,側頭說道:“支書,歉,我道了。要我賠禮,我不服。況且,我手都沒有碰到他,這狗東西就把我打了。我沒有要他賠禮道歉就已經算是好的了,現在竟然還要我賠禮。”
一旁的劉茂文也點頭。
“沒錯,這狗東西連他四叔都打了,現在還要我兒子賠禮道歉,這是哪門子的規矩。支書,你身為我們山水村的支書,你現在卻為一個外人說話,你還是不是我們山水村的支書了。”
劉茂文不說話則已。
他這一開口,直接把支書給得罪了。
支書一臉氣憤的看著劉茂文他們,恨不得當場把這兩個蠢貨給就地正法。
支書原本就不喜歡劉茂文一家的行為作風,況且這些年他又不是眼瞎,又怎麼可能不知道劉茂文家的家風。
隻不過苦於大家都是鄉裡鄉親的,而且論關係,支書他爺爺與劉茂文的爺爺,還是堂兄弟呢。
支書氣的不想說話了。
劉安平瞧著這一幕,心裡冷笑無比。
蠢貨。
事情都到了這個份上了,竟然還不低頭。
老宅這邊的人,還真都是一個德性啊。
黃穎氣呼呼的看著劉洛生父子二人,鼻子一皺,衝著支書喊道:“支書,我知道你為難,但今天我在你們山水村受到的欺負和委屈,我會如實跟我父親說的。安平,我們走,我們去公社派出所報案去。”
黃穎說完,直接伸手把劉安平拉著就要走。
這一下,直接把支書給嚇壞了。
支書幾步並作一步,衝到了黃穎麵前。
“黃同學,彆彆彆。這事我來處理,就不勞煩你父親了。你受到的欺負和委屈,我一定讓他們還給回給你,你給我五分鐘。”
支書是真的怕了。
如這事真的被縣府黃書記知道了,他這個山水村的支書,怕是真的要坐到頭了。
彆看支書權力小,但卻管著整個山水村呢。
支書他可不想因為這麼一點小事,最後把自己頭上的這頂烏紗帽給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