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春生足足愣了好幾分鐘,這才回過神來。
這...這...
這錢怎麼要我來出。
我又沒得這一百塊錢。
可惡的安平,都是被你害的。
如果不是你,你爺爺他們怎麼會把所有的矛頭都對準我!
劉春生永遠不會怪自己,也不會怪自己老爹他們一大家子,隻會怪彆人。
其實也對。
劉茂文教子女都是如此教的,不管是劉春生也好,還是其他子女也罷,基本都是這副德性。
劉茂文你一言我一語的強壓之下。
劉春生對自己兒子的怨恨越發的大,“爸,你放心吧,這錢,我會讓安平跟他同學好好說一說的,這一百塊錢絕不會讓你們出的。”
讓劉春生出錢,這根本不可能。
他的想法,隻是想通過自己兒子,勸說一下黃穎,然後希望通過自己兒子來免了這一百塊錢。
而此時正在山上的劉安平,突然打了一個噴嚏。
是誰又在打我主意。
不會是老宅那邊的人吧。
一想到老宅那邊的人,劉安平長長的呼了一口氣,繼續往著嘴裡扔樹莓。
突然。
不遠處傳來一聲尖叫。
劉安平心中一跳。
不好。
瞬間,劉安平丟下東西,飛一般的衝了出去,往著尖叫傳來的方向跑去。
不到一分鐘。
劉安平就來到了尖叫聲傳來的地方。
此時,黃穎正蹲在地上,一副驚怕的神色,全身都還打著顫,兩手捂著嘴,硬是不敢發出半點聲響,眼睛卻是死死的盯著某個方向。
劉安平見狀,雙眼往著黃穎盯著的方向看去。
頓時,劉安平的心也跳了跳。
野豬!!!
一頭至少有兩百斤的大野豬!
劉安平著實沒有想到,這附近還有野豬。
這幾年,山裡的野豬已經被打的越來越少了,隻有往越深的地方去,或許還能見到野豬。
劉安平記得三五年前,那個時候野豬橫行,山邊的莊稼也好,還是水田裡的農作物也罷,時常遭到野豬的破壞。
甚至,還出現過不少起野豬傷人的事件。
為此,縣府、公社下達打野豬的行動。
那幾年,村中的老獵人,成為了帶頭人,領著扛著槍的民兵,帶著村裡的勞力進山打野豬。
僅僅兩三年時間,本來橫行的野豬,變得越來越少,而這一兩年,也沒聽說過野豬下山的事件。
可如今。
劉安平隻是帶著黃穎她們上山采點蘑菇而已,卻是突然遭遇到了一頭野豬,這讓劉安平頓時有些後怕。
後怕自己沒有時刻跟在黃穎她們身邊。
劉安平蹲在一棵老鬆樹底下,通過雜草荊棘掩蓋自己的身形,並向著幾米之外的黃穎發出輕微的聲音,“黃穎,彆怕。你現在慢慢往後退去。看見你身後幾米外的那棵大油茶樹了沒有,到了那裡,直接爬上去。”
黃穎見劉安平來了,心裡的慌張去了一半。
回頭看了看後麵,咬著牙點了點頭。
劉安平從腰間取下柴刀,死死的盯著十米外的野豬,又時不時的看一眼往後移動且小心的黃穎。
待黃穎移到了那棵與油茶樹相鄰的大鬆樹底下。
黃穎抬頭看了看身邊的那棵大鬆樹,感覺眼前的這棵大鬆樹比那棵油茶樹要來的安全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