拘留室內。
張父拉著張澤往著角落裡走了過去,輕聲的交待道:“澤兒,記住爸說的話,一會有人審問你的時候,你如實說就行。另外,等你出去之後,拿著你媽給你準備好的東西,趕緊離開禾川。”
“爸,到底是怎麼了?就算舅舅被抓了,他們為什麼也把我們抓了。我不會離開禾川的,而且,我離開了禾川能去哪。”
張澤此刻是害怕的,更是已經沒有了方向。
他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了。
自己舅舅為什麼被抓,自己一家又為什麼也被抓。
張母走了過去,狠了狠心,一巴掌扇在自己兒子的臉上。
啪的一聲。
清脆的響聲,在拘留室內回響。
這一巴掌,把張澤打懵了。
張澤愣愣的看著自己母親。
可張母此時卻是已經知道,時間不多了,得趕緊交待自己兒子一些話,“澤兒,你好好清醒清醒。你舅舅出了事,我們也跑不掉。而你,他們不會為難你。你記住我們說的話,等你出去後,拿著我們給你準備的東西,趕緊離開禾川。”
“媽,我...我...”
張澤流淚了。
這是他成年以來,第一次流淚。
張母歎了一口氣,貼著自己兒子的耳朵輕聲交待道:“記住了,離開禾川後,去......”
不久。
張家三口被提審。
當天晚上九點多。
張澤失魂落魄的從公安局走了出來。
從公安局走出來的張澤,回頭看了一眼熟悉的公安局大門,眼淚不由自主的往下流。
以前,這裡他可以隨意進出。
而如今,自己卻是不敢再進來了。
今天下午發生的這一切,已經讓他感覺到害怕了。
張澤在稀疏月光照耀下,流著淚水,一路回憶著自己父母親待的話,往著自己家走去。
路上,早已沒了行人。
沒有路燈的大街上,時不時從路邊跳出一隻野狗或者野貓,把本已經失魂落魄的他,且又害怕了一下午的他,嚇的逃也似的往家奔去。
好不容易回到家的張澤。
依著自己父母的交代,收拾起行李來。
他要在天亮之後,趕緊離開禾川縣,遠離這個讓他既熟悉,又感覺陌生的禾川縣。
坐在床上的張澤,回憶著這些年來的點點滴滴。
他想去找他的外婆。
可他不敢,也不能。
就這麼的,張澤從當夜坐到了天亮。
當天亮的那一刻,張澤掃了一眼這個住了許多年的家,咬了咬牙,拎起兩個旅行包,狠了狠心,直接走出了家門,往著縣汽車站走去。
一個多小時後。
張澤坐上了前往市裡的班車。
這一天。
劉安平又從劉銘的嘴裡聽到了一些關於王凱的事情。
“安平哥,昨天我幫你打聽了。我爸媽說,王凱犯下的事情,足夠判他個二十年了。而且,我還聽說,王家不少人被抓了,就連張澤一家也都被抓了。”
劉銘依著昨天劉安平的交待,特意回家向自己爸媽打聽了關於王凱的事情。
這不。
劉安平一到教室,他就迫不及待的說了起來。
劉安平一聽連張澤一家都被抓了起來,立馬來了興趣,“張澤也被抓了?”
“嗯,我聽說是這樣子的。”
劉銘點頭應道。
劉安平心裡歡喜。
甚至,心裡還在猜測著。
看來,三年前,王凱犯下的那件事情,其中涉及的人還挺多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