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多月前。
劉安平還想去一趟老屋嶺找野豬呢。
而如今,前方不遠,就是老屋嶺了。
可劉安平卻是不敢往前去了。
倒不是劉安平怕老屋嶺內的毒蛇猛獸,而是他感覺到自己的肋骨已經斷了,甚至連胸骨,都有可能裂了。
否則,他也不會背靠著一棵鬆樹坐下,而不繼續追擊王大奎。
腰間以及胸口傳來的疼痛,迫使的劉安平不得不停止繼續追擊王大奎的蹤跡,更何況前方還是老屋嶺。
‘王大奎的力量實在太大了。剛才硬扛下幾拳,還以為自己根本沒事。可沒想到,還是受了點傷。不過,既然你敢往老屋嶺衝,嗬嗬,那這也算是你的命數了。’
劉安平看著老屋嶺方向嗬嗬冷笑。
老屋嶺不大不小,四麵環山。
從上往下看,就像是一個被開了瓢的葫蘆一樣,但隻有一個入口。
想要從老屋嶺出來,就必須從哪進就得從哪出。
據村裡的老人說過。
幾十年前,老屋嶺還能見到老虎,但後來出了一場打虎行動之後,老虎就像是絕跡了。
而幾年前的一場獵殺野豬之後,山水村附近的山頭之上,也難見到野豬的蹤跡。
村裡人說,野豬都跑老屋嶺去了。
一想到野豬,又想到老屋嶺內毒蛇遍地。
劉安平甚至都已經開始暗想著他王大奎,會不會死在老屋嶺。
劉安平靠著鬆樹歇了一個多小時。
突然,來的方向傳來動靜,劉安平頓時緊張了起來。
難道是野豬?
這裡離老屋嶺入口這麼近,肯定是野豬。
眼睛盯著聲音傳來的方向一動不動。
如果放在沒有受傷的情況之下,劉安平還不至於會怕野豬。
但眼下的情況,劉安平還真怕遇上野豬了。
聲音越來越近。
三十米。
二十米。
十米。
當劉安平看見一叢荊棘之後閃過一道人影後,劉安平再一次的坐了下去,並向著聲音傳來的方向喊道:“徐同誌,我在這裡。”
“是劉安平。”
片刻間。
徐亮他們五人就出現在了劉安平的麵前。
徐亮見劉安平背靠著鬆樹,嘴裡還伴隨著輕咳,擔憂的問道:“是不是受傷了?傷到哪了?”
徐亮沒有第一時間詢問王大奎,而是問起了劉安平的傷勢來。
一股暖意襲上劉安平的心頭。
“肋骨斷了,胸骨應該有可能也裂了。”
徐亮一聽肋骨都斷了,眼中閃過一道不理解的神色,“是王大奎打的?”
劉安平點了點頭。
“小張,你背著劉安平趕緊回村去。並趕緊送他到縣醫院。”徐亮依然沒有詢問王大奎的去向。
劉安平擺了擺手,“還死不了。徐同誌,王大奎往著老屋嶺去了,你趕緊安排人把入口給堵了,千萬彆再讓他跑了。”
“劉安平,你...”
徐亮還想說話,劉安平打斷道:“這裡我最熟悉,如果我一離開,你們未必就能抓到王大奎。而且這附近經常有毒蛇猛獸出沒,沒有我在,你們要是被毒蛇咬了,怕是得死在這裡。”
劉安平可知道。
老屋嶺內的毒蛇種類可不少。
劉安平相信,這些毒蛇不可能隻待在老屋嶺內,而不從裡麵出來。
“真的不要緊?”徐亮關切的問道。
劉安平搖了搖頭,“走吧,要是再晚一點時間,王大奎說不定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