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胡春禮看見劉安平的時候,一臉的詫異。
“桂蘭,怎麼回事?你不是說你爸遇到了難事,讓我過來調停的嗎?怎麼小平子也在?”
胡春禮著實不明白,自己侄女打電話讓給他,讓他過來調停他弟弟與彆人發生的誤會,其中怎麼還夾雜著自己的學生。
胡桂蘭指著不遠處的劉安平,一臉怒色道:“大伯,就是他劉安平為難我爸,為難我們紡織廠的職工。我們紡織廠的職工在這裡住的好好的,你的這個學生今天也不知道是不是吃錯藥了,非得把我們紡織廠的人給趕出去,讓他們在這大冷天的流落街頭。大伯,你說這樣的人,心眼子到底壞到什麼程度。”
胡春禮越聽越糊塗了。
什麼趕紡織廠的職工?
什麼流落街頭?
胡春禮看向走近自己的弟弟,還未等他弟弟說話,他卻是直接抬腿往著劉安平走去。
劉安平看著胡春禮走向自己,臉上平靜無比。
他不知道,胡春禮被他侄女請過來,最後到底會站在哪一邊。
如果胡伯站在他弟弟的那一邊。
那我跟胡伯的情份,也算是走到頭了。
要是胡伯還算是明事理,站在我這一邊,亦或者不管這件事情。
那一切都還好說。
劉安平心裡已經有了決斷。
“小平子,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桂蘭說你要趕她們紡織廠的人走,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你給我具體說說。”
胡春禮走近劉安平,眼中帶著疑惑的問道。
劉安平見胡春禮並不知道事情的大致情況,而且也沒聽他侄女的胡說八道,頓時笑了笑道:“胡伯,你怎麼來了。就這麼一點小事情,怎麼把你給招來了。”
胡春禮沒有說話,而是看著劉安平,靜等著劉安平給他說事情。
劉安平看了看往著這邊走來的胡春義父女,開始大聲的向著胡春禮講起事情的前因後果。
當然,劉安平自然也把胡春義暗地裡讓住在那家老宅的人動手的事情,也一並講了。
“你胡說,我可沒有慫恿他們對你動手!他們那是不希望自己的家園就這麼沒了,所以才想著保衛家園,把你這個惡人痛打一頓。”
胡春義自然是不可能承認,他慫恿那些人對付劉安平的。
不過,劉安平的目的,可不是想要挑唆胡春禮兄弟二人反目。
他的目的,隻不過是把事情講清楚。
更是讓胡春禮明白,自己這個房子的主人,剛才可是受到了威脅。
胡春禮聽完了劉安平的講述後,見自己弟弟站在一旁怒聲反對劉安平的話,眉頭一皺,重重的歎了一口氣道:“唉!!!”
一聲歎氣,劉安平看到了胡春禮心裡的糾結。
也確實。
一邊是自己的弟弟。
一邊是對自己有恩情的學生。
他該站在哪邊,心中必然會糾結不已。
不過。
胡春禮歎過一口氣後,卻是突然轉過了身去,冷冷的看著自己的這個弟弟。
“混賬東西!你身為國家乾部,現在又是紡織廠的副廠長,小平子過來收回自己的宅子哪裡錯了嗎!你不隻不阻攔你們廠的人要毆打小平子,竟然還站在一旁慫恿,你愧為一個國家乾部!”
胡春義傻了。
大哥這是怎麼了?
這小子隻不過是他的一個學生罷了,他不幫我,反倒是幫他一個鄉下來的窮學生。
大哥你是瘋了吧!
一旁的胡桂蘭,此時也是傻愣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