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雪梅看著胡桂蘭,眼神似要殺人。
“你說誰是鄉下來的,你說誰是窮小子。看你長得人模狗樣的,但狗嘴裡卻是吐不出象牙出來。也不看看這裡是哪裡,你也配站在這裡狂吠。哪來的哪待著去!”
劉安平愣愣的看著吳雪梅。
他著實沒有料到,吳雪梅罵起人來,那叫一個厲害。
胡桂蘭被吳雪梅罵的都不知道還嘴了。
她並不認識吳雪梅,她也不知道眼前的這個長得比自己還漂亮的女孩,跟劉安平是什麼關係。
吳雪梅突然的回擊,讓她詫異了好半天。
不過,她的父親卻是眉頭一皺,“你這個女同誌,說話怎麼這麼尖酸刻薄的。真不知道你家長到底是怎麼教你的。我女兒跟你也不認識,更是不知道你是誰。你就如此罵我女兒。看你像是京大的學生,難道京大的學生就是這個素質!”
吳雪梅看向胡春義。
這一看。
吳雪梅感覺有些眼熟。
也確實。
胡春義與他兄長胡春禮長得確實很像。
雖不是雙胞胎,但兩人的相似程度,可以達到百分之八九十了。
所以,吳雪梅感覺眼前的這個胡春義,特彆像胡春禮教授。
而站在一旁的劉安平,立馬貼近吳雪梅身邊。
附耳輕聲說道。
“他叫胡春義,京城第一紡織廠副廠長,是胡春禮教授的親弟弟。剛才那個女的叫胡桂蘭,是他的女兒。你也彆看胡教授的麵子,儘管把他罵到他無地自容。”
經劉安平這麼一解釋。
吳雪梅立馬明白了眼前的這兩個人是誰了。
咯咯一笑,看著胡春義開罵道:“老同誌為老不尊,更是不辨是非,眼瞎耳聾的。難怪生出來的女兒,心歪身斜。一來我京大,就指著我京大的學生,說我京大的學生是鄉下來的窮小子。真不知道,第一紡織廠怎麼會選你當副廠長。想必,你這個副廠長,應該是走後門才當上的吧。”
胡春義傻了。
身為京城第一紡織廠副廠長的他,且又是高高在上的他,平日裡隻有他訓人的份。
今天,他確實被人給訓了。
而且,還是當著京大學生們的麵被訓的。
胡春義臉色一黑,本想好好教訓一下吳雪梅。
可突然。
圍過來的京大學生們不樂意了。
“你們算哪根蔥,敢罵我們京大的學生!我們京大有三分之一的學生都是鄉下來的,怎麼,你這個副廠長看不起我們這些鄉下來的學生嗎!你不就是一個紡織廠的副廠長嘛,副廠長就敢歧視我們這些鄉下來的學生嗎!”
“鄉下來的怎麼了,沒有我們這些鄉下人,你們吃個屁的飯。”
“就是,鄉下來的吃你家飯了,鄉下來的拿你家錢了。”
“真是有什麼樣的父親,就有什麼樣的女兒。你們長得人模狗樣的,但卻一肚子的壞心眼。”
“趕緊給我們滾出京大,我怕你們站在這裡,把我們京大給弄臟了,趕緊滾!”
越來越多的學生圍了過來。
而其中,不乏有不少的農村學生。
這下,胡春義父女,直接捅了馬蜂窩,被一群學生給圍著,更是喊著讓他們父女二人滾出京大。
胡春義臉色可謂是黑的已經成鍋底了。
一旁的胡桂蘭,也被眼前的這個陣仗給嚇得不敢發出半點聲音,像是怕被這群激憤的學生給揍了。
害怕的胡桂蘭,伸手拉了拉她父親的衣角。
胡春義憤恨的咬了咬牙,趕緊拉著自己女兒,灰溜溜的跑了。
當然,他們跑的方向,自然是學校大門的方向。
而此時的劉安平與吳雪梅,看著胡春義父女那逃跑的模樣,卻是哈哈大笑了起來。
一件事情,並沒有造成什麼影響。
一眾學生像是沒事人一樣,往著體育館走去。
而劉安平與吳雪梅二人,卻是直接掉頭,去了學校辦公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