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四萬塊錢的車錢,趙月娥她們定然是賠不起的。
而劉安平的條件也非常的簡單。
那就是先賠車錢,再來談事。
可就是這麼一個非常簡單的條件,趙家父女卻隻能乾瞪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不過,趙父還是臉皮厚。
愣了好一會兒後,帶著無奈的聲音央求道:“安平啊,車我們肯定會賠的。可賠車之前,你能不能先幫著說句話,讓你二叔他們先回家啊?就算是看在你的兩個堂弟的份上,行嗎?”
坐在院子裡的劉安平嗬嗬了。
趙父繼續央求。
而劉安平卻是再也沒說過一句話了。
就連趙月娥也放下了身段,求起劉安平來。
“安平,我求你了,我給你跪下了。隻要你能幫著說一句話,讓你二叔他們回來,我什麼條件都答應你。至於你的那輛車,我們一定會賠的。”
趙月娥心裡非常清楚,車的錢,她賠不起。
近四萬塊錢的車,她就算是借遍所有親戚,都不一定能湊夠這些錢。
況且,趙月娥打心底裡就沒想過要賠劉安平的車錢。
此刻的她,隻想著能夠儘快把自己男人救出來。
至於賠車錢,那是以後的事情。
為此,趙月娥心一狠,直接對著劉安平家的院門跪了下去。
她想以這樣的方式,來請求劉安平出手,更或者是對劉安平的逼迫。
畢竟,附近已經有不少的村民在圍觀了。
她相信,隻要自己這一跪,那些圍觀的村民必然會幫她說話的。
不管怎麼說,她趙月娥也是劉安平的二嬸,是劉安平的長輩。
一個長輩對一個晚輩下跪,她相信,她這麼一跪,不管之前的事情是對是錯亦或者如何,村裡的人都會幫著她說話。
也正如趙月娥所想的那般。
趙月娥這麼一跪,圍觀的村民們立馬有人起了同情心,開始幫著趙月娥說話了。
“安平啊,月娥怎麼說也是你二嬸,她都向你下跪了,你也是該放下之前的一些仇怨了。”
“是啊是啊,安平,你二嬸都向你下跪了,不管之前是誰的對錯,該放下就放下吧。”
“安平小子,說句話的事而已,難道我還真能把你二叔他們送進去坐幾年大牢啊。”
坐在院子裡的劉安平,聽著院外那些村民們的話,嗬嗬了。
人情社會,就是如此。
劉安平輕笑一聲,看向劉棟,“支書,快要吃晚飯了,要不在家裡吃點?”
劉安平也不管外麵的聲音,開始趕人了。
劉棟微微歎了一口氣,搖了搖頭。
“不了,家裡正做著飯呢。”
說完,劉棟轉身打開院門。
院門打開,劉安平見趙月娥還真就跪在自己家院門外,心裡又是一陣的冷笑。
劉棟看了趙家父女一眼後,輕輕的歎了口氣,搖頭走了。
劉棟這一走,圍觀的村民,以及之前那些幫著趙月娥說話的人,立馬不再出聲。
大家都不傻。
院子裡的劉安平,向著劉彩霞揮了揮手,“去把院門關上,省得影響心情。”
劉彩霞笑嘻嘻的走了過去。
砰的一聲,院門就被關上了。
院門一關上,院門口跪著的趙月娥臉色變得鐵青無比,而她爹同樣也是如此。
可就算是這樣,趙家父女二人依然央求不斷。
半個小時後。
之前圍觀的村民們,相繼離去,隻剩下趙家父女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