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安平的這番話,說的很是客氣。
畢竟,顏田都擺出這種姿態了,而且還如此照顧了自己母親她們,劉安平自然也是要投桃報李的。
顏田一聽劉安平的話,心裡激動了。
“安平啊,你也彆什麼縣長縣長的叫了。我長你一輪,你要是不覺得我占你便宜的話,你就叫我田叔。”
顏田還真是一點也不客氣。
一邊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邊說著話。
劉安平笑嗬嗬的看著顏田。
田叔,劉安平是喊不出口的。
顏田見劉安平沒有喊他田叔,心裡微微有些失落,趕緊改口道:“你看我,這酒一下肚,就開始說糊話了。”
“顏縣長有事就直說,我這人不喜歡拐彎抹角的。要是我能幫,肯定會幫。要是超出我能力範圍的話,那我也隻能愛莫能助,到時候,還請顏縣長你見諒。”
劉安平直接說道。
劉安平不喜歡這種你來我往的客套與奉承。
再加上顏田還是本地的父母官。
真要論,劉安平這個本地人,還得歸他顏田管。
顏田見劉安平如此直接,又掃了一眼劉安平麵前的這杯酒,欲言又止的端起酒杯,一飲而儘。
劉安平也不再說話。
酒,他也不會喝。
至於飯菜,他也不會吃。
除非顏田道出了他的真實意圖,劉安平衡量後,如果事情不大,他才會動筷子。
顏田喝下一杯酒後,臉色微紅。
猶豫了好一會兒的他,最終還是鼓起了勇氣,“安平啊,我...唉!!!我也是實在沒有了辦法,才請你過來的。”
轉眼間,稱呼都變了,變得越發的親切。
不過,劉安平也不在意。
畢竟,人家是縣長,而且顏田的年紀,確實要長劉安平他一輪,叫他安平,也沒什麼的。
劉安平一聽顏田的話,心裡更是了然了。
‘看來,跟我猜測的一樣。’
‘顏田這是有求於我啊。’
‘不過,他顏田身為一縣之長,他能有什麼事情求我呢?’
劉安平沒有說話,而是坐在椅子上,靜靜的看著顏田。
顏田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喝了一口後,緩緩說道:“安平啊,我也是沒有的辦法。我出任禾川縣長半年時間,雖沒有什麼大的功績,但也是兢兢業業乾工作。可地區那邊,前段時間卻是突然說要把我調離現在的工作崗位。”
劉安平聽著聽著,眼睛眯了起來。
“我是從下麵一步一個腳印走到這個位置的。好不容易,受到了上麵的賞識,擔任縣長一職。可未曾想到,這才半年,就要把我調離。我心有不甘,心有不甘啊。”
劉安平聽著顏田的話,見他的情緒低落,心中好奇了起來,“在哪都是乾工作,顏縣長你又何必苦悶呢。”
顏田抬起頭,看向劉安平。
顏田的眼睛裡,流露一種失落。
端起酒杯,再次一飲而儘。
隨之,重重的放下酒杯,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乾工作也得有工作可乾啊。你是不知道,上麵要把我調去地區,任老乾局局長。這...這不是要讓我提前退休嘛!我才四十五歲啊。我還想替國家工作,我還想替國家做出貢獻啊,可......”
顏田越說,聲音越是低了下去。
劉安平看著連腦袋都低了下去的顏田,聽著他說的話,心裡已然是知道了顏田請自己吃飯的目的。
‘顏田請我吃飯,不會是想讓我幫他搞定工作上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