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家的行為,確實讓人感覺到有些無恥。
但這種事情吧,在農村還真沒個好說處。
左小園嘴裡喊著要去縣府告宋家,可她也隻是想嚇唬嚇唬宋家罷了。
她一個農村婦女,又哪裡知道,縣府大門朝哪開的。
再者,就這種事情,即便是鄉府或者縣府介入,也不一定會有結果。
最終。
左小園夫妻二人在宋家沒要回來彩禮錢,且又被宋家這麼多的人壓製的連說話的時機都沒有。
他們夫妻二人,隻能無助的離開了宋家村。
李根柱蹬著自行車,一邊蹬,一邊歎氣。
身為丈夫的他,在宋家屋門口,睜著眼睛看著宋家那麼多人指責自己妻子,這讓李根柱很是無助。
坐在後座的左小園,一邊抹著淚,腦袋裡一邊想著辦法。
可眼下的情況,她左小園又能想到什麼樣的辦法呢。
越想,左小園越氣。
‘以前怎麼沒發現宋家是這副德性呢。’
‘當時我真是瞎了眼了,還說宋家不錯。’
‘沒想到,宋家這麼不講理。’
左小園越是想,越是氣。
越是氣,這眼淚就越發的止不住的往下流。
前麵的丈夫,聽著車座後麵的妻子低聲抽泣,也越發的感覺到自己是多麼的無能。
李根柱是個老實人。
而他的妻子左小園,同樣也是個老實人。
也正是因為李根柱夫妻二人是老實人,才無法從宋家要回那幾百塊錢的彩禮錢,更是被宋家人噴得落荒而逃似的離開了宋家村。
如果換成一個潑辣之人,亦或者換成一對強勢的夫妻。
或許,架都打了一場。
下午兩點多,回到家的李根柱夫妻二人,連飯都沒做,坐在家裡唉聲歎氣的。
那模樣,可以說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
李根柱突然起身,看了看還坐在凳子上抹淚的妻子,歎了一聲氣,走出家門,往著村部走去。
來到村部的李根柱,猶豫了好一會兒,這才走了進去。
“根柱,有事?”
河東村的支書,見李根柱突然來到村部,歪著腦袋問道。
李根柱勉強擠出一絲的笑容,衝著支書尷尬的笑了笑,“我...我來打個電話。”
支書聞話,看向桌上的電話,挑了挑下巴。
“打吧。”
李根柱走過去,拿起桌上的電話,撥了一個號碼。
李根柱撥的電話號碼,是他兒子告訴他的。
電話撥通。
沒一會兒,電話裡傳來聲音。
李根柱聽著電話裡傳來他聽不懂的洪州話,趕緊用普通話說道:“你好,我想找一下李福寶,能不能麻煩你,讓李福寶來接一下電話?”
電話另一頭,一聽話筒裡傳來的話後,嗯了一聲。
“你再過五分鐘打過來吧,我去叫李福寶來接電話。”
電話掛斷。
李根柱心裡像是有塊石頭落了地似的,長長的呼了一口氣。
坐在村部的河東村支書,見李根柱是給他遠在洪州的兒子打去的電話,打問道:“根柱,給你家福寶打電話呢。對了,你家福寶在洪州乾什麼活啊?工錢怎麼樣啊?要是可以的話,把我家那小子也帶上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