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安平呼了一口長氣,安慰道:“福寶,既然你們已經退婚了,那你也就沒必要傷心了。你們即沒開始,又沒結婚,隻是訂了個親罷了。所以,你得想開一點。有道是,現在認清了她的嘴臉,認清了他宋家人的嘴臉,也不算晚。”
“這要是在不知情之下結了婚,以後的日子,可就有得你受了。所以,這麼說來,你是掙的。”
李福寶聽著劉安平的安慰話,腦袋稍稍一想,眼睛瞬間亮了。
“安平,謝謝你。”
劉安平嗬嗬一笑,“要謝的話,那你叫你媽多養些雞,等過年的時候,我去你家吃雞去。”
李福寶笑了。
可笑過後,他又擔心起自己母親來了。
但是,他李福寶又不好開這個口求劉安平幫忙。
畢竟,這是他自己的事情。
劉安平見李福寶想開了,心裡鬆了一口氣。
隨後,說了些其他的話後,劉安平就掛斷電話了。
電話一掛斷。
李福寶就是想說,也沒有機會了。
結了電話錢的李福寶,隻能拖著無奈的心思,回店裡去了。
反觀此時的劉安平,坐在自己辦公室內,眉頭微皺。
‘退婚不退彩禮錢,這跟明搶有什麼區彆。’
‘福寶的那個對象也是個沒眼珠子的。’
感歎了一會兒的劉安平,再次拿起電話,撥了一個號碼。
這一通電話。
是打給周天的。
原本,劉安平想著明天再打這一通電話。
畢竟,此時已經晚上八點了。
劉安平也不知道周天還在不在他的辦公室,說不定已經下了班。
可電話一響後,對麵卻是秒接,“你好,我是周天,請問你哪位。”
身為禾川縣政法書記的周天,接起電話說著如此客氣的話,劉安平反而有些不適應。
也確實。
依著正常情況,周天一接起電話,肯定不可能如此客氣的。
畢竟,他可是政法書記。
“周書記好啊,這大晚上的還在加班,看來,周書記還真是一位好領導啊。”
劉安平搖了搖頭後,說道。
電話另一頭的周天,一聽這通電話是劉安平打來的。
原本還在批示著文件的他,立馬放下手中的筆。
甚至,連身體都坐正了,“原來是安平啊。安平你這麼晚給我打電話,不知道是不是有什麼指示?”
還未等劉安平說話。
周天繼續說道。
“安平啊,你父親早就已經從重症監護室出來了。你放心,你父親恢複的很好。昨天,我還去醫院看望過了你的父親和母親,他們都很好。還有,安平你放心,你父母親住院的花費,一切都由縣裡負責。畢竟,這事縣裡也有很大的責任。”
劉安平聽著話筒裡周天的話,並沒有吭聲。
就在劉安平從港城回到鵬城的那天下午,他就跟家裡通過電話了。
在電話裡,他從自己姨娘嘴裡,早已經得知了自己父母親目前的狀況如何。
不過。
此時,他再次從周天的嘴裡,聽到自己父母親的情況,心中還是很是欣慰且寬心的。
身為兒子,父母親還在住院之時,他卻是不能在床前照料。
就這一點,身為兒子他,是不合格的。
用古人的話說,這叫床前不儘孝,枉為人子。
周天停了幾秒鐘,突然乾笑了一聲,“安平,不知道你曉不曉得,之前咱們縣的那位二把手,他已經被紀檢的調查了,而且,也被撤職了。還有,前兩天我去地區,聽說夏致遠的那個組織部長叔叔,也被查了。甚至,還我聽說,姓夏的一家,都被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