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全都驚大了雙眼,劉惠珍更是直接被嚇傻了。
她趕忙用手掰開陳九火的嘴,想要把那黑東西摳出來,隻可惜那東西已經進到了胃裡深處,不管劉惠珍他們想儘什麼法子,都根本起不到作用。
老三媳婦兒之前上過衛校,懂得些急救的法子,趕緊按照書上教的辦法給陳九火催吐,結果除了吐出些飯菜外,什麼都沒有。
就這樣折騰的過程中,陳九火的情況卻開始急轉直下。
他全身的溫度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繼續下降,到了最後,劉惠珍隻感覺自己懷裡抱著的已經不像是一個孩子,而是一塊兒冰疙瘩,凍得直紮手。
就連陳九火鼻子裡呼出的氣息,也是一片冰冷,鼻涕甚至都結成了冰!
因為太冷的緣故,陳九火的身體如同篩糠一般劇烈地顫抖。
最恐怖的是,才幾個月大的孩子竟是清楚地口吐人言。
“好疼啊,彆咬我,彆咬我啊……”
陳家人全都被這一幕給驚得目瞪口呆。
劉惠珍更是急得不知所措,眼淚直流,“這……這咋弄啊,要不趕緊送醫院吧?”
老三媳婦兒卻連連搖頭,“就火娃子這情況,我敢打包票,彆說鎮上的衛生院,就算是省城大醫院的那些專家,也絕對沒見過。送過去,他們肯定也沒辦法,更何況根本也來不及!”
劉惠珍聞言,頓時絕望,“那現在咋辦啊?總不能就這樣看著啥都不做啊?我的娃呀,咋這麼命苦啊!嗚嗚嗚嗚……”
陳盛國眼看著孩子情況越來越嚴重,也是心急如焚,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抓耳撓腮。
這時,老二媳婦兒像是想到什麼,一砸手道:“大哥大嫂,我想到個路子!”
“什麼路子,快說?”
老二媳婦兒聲音低沉地道,“你們還記不記得咱們村的楊瞎婆子?”
“楊瞎婆子?你說的是那個瞎了一隻眼,總是一個人住在山上的老妖婆,楊瞎婆子?”
“沒錯,就是她。”老二媳婦兒點頭,“我也是前些天才聽人說,她年輕時好像是懂得些出馬功夫的神婆,興許,她能幫上忙!”
老二媳婦的話讓眾人有種柳暗花明的感覺。
既然陳九火這情況醫生治不了,那找個神婆或許還有些機會。
說句不好聽的,真就是死馬當作活馬醫了!
這時,老二媳婦兒卻又接著道:“不過我聽說,這個楊瞎婆子脾氣怪得很,一般人根本請不動她,我就怕她不願插手火娃子的事兒啊……”
陳盛國麵色堅決地道:“為了救九火,我就算給她磕頭磕到死,也要讓她出手!”
於是,陳家人便不再猶豫,立刻就用被子裹著陳九火,抱著就進了山,很快在山林裡找到了一個茅草搭成的棚子。
這裡,就是那楊瞎婆子的住處。
這會兒才淩晨三四點,天正黑得緊,茅草棚子裡烏漆嘛黑的也沒亮光。
陳盛國深吸了一口氣,就要上前叫人。
他甚至已經做好了,一看到楊瞎婆子就下跪磕頭的準備。
隻是,還沒等他敲門,房門卻忽然自己打開,楊瞎婆子披著件破坎肩,拄著拐棍兒便佝僂著背走了出來。
“你們可算來了!”
眾人麵麵相覷,這楊瞎婆子咋知道他們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