淋浴之前,祁驍臣擠了牙膏,站在盥洗室刷牙,視線觸及鏡子裡亮堂到發光的一身腱子肉,胸膛、肩膀和手臂沒一處是好的。
愣是被小姑娘指甲給劃出了一道一道的粉色‘印記’。
“一個外科醫生,指甲留挺長的啊!晚上回來給她統統剪掉。”
活了四十年,忽然懂了男人為什麼會一怒為紅顏,不過是打個荒唐幌子行一己之私。
昨晚,小慫包乖乖在他懷裡睡了一覺,初步達到了他想要的效果,美好就留著下次吧。
隔著一道門扉,宋紫菀有些惆悵,盯著手機頁麵出神。
她編輯了一條消息,最終也沒點‘發送’,在耳邊傳來“嘩啦啦”的水流聲時,點了後退鍵,全數刪掉。
隔著屏幕,雖然也能感覺到前男友對她的擔憂與不舍。
可是…
他們之間的感情早已隨風消散,他身邊有了彆人,她的身邊也有了新人。
最終還是決定不再與周敘言有任何瓜葛。
祁驍臣洗澡完,開門出來,卻見姑娘神情愣怔,小腦瓜不知想什麼,快要靈魂出竅。
他擦著頭發上的水珠,走到床邊,極淡的笑了下:“小懶蟲還不起?秦院長說今天要處理章醫生,我猜,你到了醫院,可能還有一場硬仗哦。”
“你不說,我都差點忘了章醫生那茬。”宋紫菀緊緊抓著被子,?潤的雙眸緊張兮兮的望著他。
又怕他爬到床上,打著某種幌子,大行私欲。
眼神故意避開他直視,胸膛上掛著細密的水珠也不曉得擦乾。
就像行走的犯罪機器。
“來,我抱你去洗漱。”他擦完頭發上的水漬,毛巾隨意擦了擦脖間和胸膛上的水珠,便把毛巾扔到旁邊的凳子上,朝她伸出雙臂。
宋紫菀攥緊了被子,不知所措,吞著口水:“我自己可以起來。”
“我檢查一下,昨晚有沒有弄傷你…”他作勢便要上手掀開被角。
聽出他言外之意,宋紫菀尷尬得臉蛋更燙,馬上又恢複自然,強裝鎮定:“沒有,沒有,你快去穿衣,彆總是在我眼前這樣甩來甩去…”
害她眼睛都不知往哪裡看。
祁驍臣高大的身影壓了過來,投下一片陰影,幾乎將她完全籠罩。
逼得宋紫菀不得不睜開眼睛,近距離欣賞男人古銅?的肌膚,雙手推著他,“你早上要開會,快去準備,早些出門,晚了路上會塞車。”
男人溫熱中帶著點涼感的薄唇,覆在她唇瓣,清爽怡人的薄荷味兒渡給她。
溫柔的親了半分鐘才鬆開。
“下次不會用手指了,要真槍實彈…”祁驍臣帶著點蠱惑的低啞嗓音,回蕩在她耳邊,轉眼,高大的背影沒入了衣帽間。
出來時,一身省廳白襯衣藍褲子製服,威嚴中卻渾?透著矜貴氣息。
宋紫菀揮著手掌,望著男人開門出去的背影,麵部表情管理得都快要僵了。
她往身上隨意套了一件睡裙,跳下床,走到落地窗畔,眺望著窗外的庭院,助手早已過來接他。
兩名助手還是秘書身份的男子,也穿著省廳的白襯衣藍褲子製服,緊隨祁廳左右,三人匆匆登上一輛黑色商務車,沿著庭院外麵的噴泉池,繞過去,徐徐駛向小區大門的方向。
“視野真好!這才是有錢人的生活吧。”宋紫菀站在窗邊,望著窗外綠意盎然的景致,以及掩映在綠樹中的一幢幢彆墅。
每幢彆墅之間,留了足夠的私人空間。
祁驍臣家所在的地方,應是小區位置最高的位置,可將前方的彆墅一覽無餘。
洗漱完出來,拿起手機準備下樓。
弟弟宋駿康沉寂了兩天,大清早發來微信騷擾她:
「姐,我媽說,這次借了錢給我當做生活費,下個月你發工資了把這錢還給她。」
看著手機上這令人窒息的消息,宋紫菀深吸一口氣,直接熄屏。
後媽還真以為拿捏到她這個繼女了。
這月的生活費,早就在上個月最後一天轉給宋駿康的,還有十天,他自己沒有計劃,胡吃海喝前半月吃完了,又找她這個姐姐伸手,真當她是免費的提款機!
回到她的客臥,打開箱子,搭配了一套半裙+寬鬆版白襯衣。
拿著包下樓時,她知道祁驍臣這邊家裡並沒有請保姆住家,給他做飯,打算出去到外麵早餐店買個早餐。
還在旋轉樓梯間,樓下客廳好似有腳步聲。
“難道是送早餐的來了麼?”她快步下樓,就看到還是昨天負責接送她的司機,正好從飯廳出來。
二人見到對方時,臉色都有點不自在。
男女之間一旦有了肌膚相觸,性質都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