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驍臣非常了解自己這個表哥,暴躁脾氣一旦上來,即便是他也吃不消。
而嫻嫻身為表哥唯一的寶貝疙瘩,婚事自然是表哥最為關心的一件事,他哪敢透露一點風聲?
“嗨,現在的姑娘家,咱也不曉得她們心裡想什麼,喜歡什麼樣的男人。”隔空與表哥寒暄時,祁驍臣避重就輕,儘量避免提及嫻嫻是否戀愛,萬一不小心從他嘴裡透露了嫻嫻與韓晏山地下戀情之事。
他這個當叔叔的就會替嫻嫻那孩子背鍋,被表哥罵出幾個超級蜂窩包。
還是讓嫻嫻自己跟她爸交代,省的他還沒說出個子醜寅卯,就淪為了炮灰。
結束通話之後。
祁驍臣才得空打開家裡監控,查看小妮子的書房是否已經整理完畢。
回看了一下他隔壁那間房的監控,裡邊已經是煥然一新,小妮子的書是真的不少,四麵牆的書櫃,有三麵都裝滿了各種書籍。
他手指有一下沒一下敲著大腿,琢磨著,可能還需要給她整理出一個屬於女孩子獨立的衣帽間。
想到這事,祁驍臣又把電話打了出去。
車子開進京廳時,下車遇到了發小韓晏山,看樣子好像是在等他。
“驍臣?你到了。”一身軍裝的韓隊長挺拔如鬆,沉渾嗓音自京廳大門外的石階上方響起。
祁驍臣朝他搖了搖手,抬步走上石階,摘下墨鏡,“你調職的手續都辦好了麼?”
立在石階上方的軍人挺拔如鬆,軍裝下露出一截健康的麥色,棱角分明的骨相,眼神深邃沉穩,瞳孔中似有曆經歲月沉澱的微光,平靜中如寒潭無波,卻透著不容置疑的穿透力。
他略微闔眸,“全都辦妥了,過幾天就去申城履職。”
韓晏山自小深受父親的影響,行事一向是不緊不慢,穩紮穩打。
當年,與祁驍臣同期進入迤西特種部隊,後來調回京畿武警部隊,一直乾到了如今。
他不似祁驍臣那樣穩重沉鷙,冷厲中帶著些許桀驁琊氣。
韓晏山敦厚舒朗,性子和外貌皆是遺傳了他父親韓庭彰,渾身自帶疏離的貴氣。
走上石階後,二人默契握手寒暄。
“剛才在車上,我哥打電話還問嫻嫻,不知道他是不是第六感覺得嫻嫻這丫頭最近心思不在他那裡,當爸的忍不住懷疑閨女是不是談戀愛了。”祁驍臣沒好氣搖頭打趣了一句。
韓晏山神情逐漸舒朗,似笑非笑的點頭,“嫻嫻是既盼著我調去申城,又擔心我們的事情會遭到他爸反對。”
“反對是肯定會有的!當年你爺爺韓院長還在世的時候,試探過我外公的意思,想兩家聯姻。遭到了我外公激烈反對,所以後來放話說,段家的姑娘除了不嫁周家、白家,還有韓家,也不嫁。”
祁驍臣鬆開發小的手掌,眉梢揚了揚,譏誚的說:“其實你和我們嫻嫻,才是絕配啊!”
韓晏山凝視著他,笑容沉靜,但眸光卻給人一種猜不透的詭譎。
二人轉身進入京廳,邊走邊聊。
“我還是那句話,建議你在去申城之前,讓你們家老爺子去我哥跟前提親,總不能說,我哥知道這件事的時候發現,原來全世界都知道嫻嫻和你談戀愛,唯獨他這個當父親的被蒙在鼓裡。”
祁驍臣拿著墨鏡的手一頓,眸子閃過一抹亮光,“真是那樣的話,他會發瘋!”
“我明白,這幾天,我回去跟我爸媽提一下這個事情,我爸那人你也曉得,麵子上和段叔叔雖然工作來往頻繁,但是他倆到一起除了工作,其他私事一概不談。”
韓晏山的話提醒了祁驍臣,“不是的,他倆就許多年前有點小過節,這都過去幾十年了,我哥這人應該不是那麼小氣的男人。”
當天下午,雖是周日,京廳卻是非常熱鬨。
正巧有個大案子,牽涉到了申城與上京兩地,還有港島,祁驍臣到了之後,連公檢法幾家的一把手都相繼過來,大夥圍坐在一起討論案子。
當天晚上,祁驍臣是和這幫人一起吃過夜宵才返回酒店。
宋紫菀下午回來,便去培訓組辦公室領取了培訓資料,厚厚幾份資料拿回來之後就開始閱讀。
到了晚上十點過,還不見男人回來。
她洗完澡就自己爬到床上睡著了。
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中感覺自己被人壓著,親得她都無法呼吸,才睜開迷蒙眼眸,“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這麼晚呀。”
那語氣裡麵似乎帶著點埋怨的意味。
祁驍臣坐在床沿,隔著薄被壓在小妮子身上,手指一邊解著襯衣紐扣,眼中閃過濃厚的興致:“我這不回來了嘛。”
打了個哈欠,姑娘揉著漆黑眸子,“你還不快去洗澡?”
“我要是一回來,不跟你打招呼,洗完澡爬到床上,你還不得嚇倒?”男人灼熱的呼昅撲在她臉上,宋紫菀心中貓抓一般,手掌推著男人。
“彆睡著了哦,我洗澡很快。”
男人丟下這句話,邊走邊褪下身上的一層衣物。
浴室門打開的瞬間,他挺拔壯闊的身軀呈現出忽明忽暗的輪廓線條,看得宋紫菀小臉一熱。
幾分鐘後,他穿著一件浴袍出來時,渾身裹挾著一股氤氳水汽,徑直走到床邊,“宋醫生,你的患者需要你的術後護理。”
宋紫菀整個人驀地清醒,雙手抓著被角,微微縮著脖子回應著他。
“人老了,深更半夜的看不清楚隱私部位的創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