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紫寶,你是不是不舒服?”
聽得男人關切的嗓音,她搖頭,很是配合的緊緊貼著他。
男人根本不曉得,他這是肉包子打狗,兄弟送上門來給她,這幾天正是她每個月例假之後,最難捱的一段時間…
有男人在身邊,總比自己晚上趴著枕頭要舒服吧。
不得不承認,他是一個溫柔且懂得關注女方感受的好男人,並不是隻顧著他自己享受。
事後,宋紫菀感覺好累,躺在床上一點力氣都沒有。
他拿來溫熱的濕毛巾,細致耐心的幫她擦乾淨,最後才去衝洗他自己。
熄燈後,祁驍臣又想抱著軟乎乎的小身板,卻被姑娘推開,“你側過去。”
“不喜歡我抱著?”若非他們連續來了兩次,此刻身心愉悅到恨不得高歌一曲,祁驍臣肯定會懷疑自己是不是又被小祖宗嫌棄他是一塊老臘肉。
他輕笑著,順從的轉過身,背對著她。
心裡還在琢磨他是不是成了誰的替身,並沒有真心喜歡他,正在胡思亂想,一條小手臂便從後腰穿到前邊,將他環住,一條腿兒也強勢的介入了過來。
祁驍臣心間一熱,感受到了被愛、被嗬護的喜悅。
“祁廳,謝謝你來看我。”宋紫菀摟著男人,臉頰枕在他背上,聽著他強勁有力的心跳聲,心中無比有安全感。
老男人萬年不開的鐵樹,忽然被灼傷,他哪裡見過這等陣仗,一抹受寵若驚的感覺漫過心間。
小手掌胡亂摩挲,一不小心碰到了他家二弟…,就聽見男人胸膛鼓動,輕聲嗤笑:“原來這就是你的目的!”
姑娘輕咬了一下他的背,調皮的掐他。
翌日早晨,祁驍臣第一次發出了‘牡丹花下死’的感慨。
睡了個好覺,被男人抱起來,站在洗手台旁刷牙的時候,宋紫菀看著鏡子裡男人那張俊朗陽剛的臉龐,還是沒有忍住,問道:“為什麼好幾天都沒發消息,也沒打電話給我?”
祁驍臣壯實手臂撐在大理石台麵,將小東西圈在身前。
聞言,他眼眸微微一頓,瞧著小東西嘴巴一圈牙膏沫子,假模假樣地說:“工作太忙了。”
心說,你好像也沒給我發消息,好意思興師問罪。
迎上了姑娘略顯失望的眼神,他眼神定定地看著她,大有一種後知後覺的領悟:“所以說,談戀愛的時候,情侶之間是需要每天聯係?”
他乾笑兩聲,手掌寵溺的揉了揉她柔美的雪頸,“第一次談戀愛,還不懂,以後你多教教我。”
“這麼說,你以前沒有談過對象?”宋紫菀有點不信。
這男人畢竟身居高位,想俘獲他的女人不知道有多少,數都數不清吧。
“若是認真總結一下,我應該也有談過,”祁驍臣略微斟酌用詞,神情逐漸肅穆,“以前年輕的時候,我還在迤西特警隊,跟我同期的一個女警,我們互生好感,不過那個年代,大家都忙著著工作和訓練,根本不像現在這樣…”
“那你們後來為什麼分開了?”
心裡失落歸失落,宋紫菀還是要弄清楚,老男人在她之前到底談過幾個女友。
頓時,幽靜的盥洗室氣氛有點微妙。
祁驍臣認真臉思索了幾秒,“那時候就口頭約定了說,以後什麼時候出去約會——”
“那後來呢?”她緊追不舍。
“後來呀?我也記不大很清楚了,隻是都太忙,根本沒時間坐下來一起吃頓飯,再後來……”他吐出嘴裡的牙膏沫子,喝了幾口水漱口。
宋紫菀還想聽後續,一臉焦灼,“快說啊!後來怎麼樣啊?”
“你們女孩子天生就敏感,其實這種事不用太計較,因為沒有後來,我怎麼說?”
“沒有後來是什麼意思?”
祁驍臣俯身,在水龍頭下邊一頓操作猛如虎,洗完臉,拿著毛巾擦臉時斜睨小姑娘一眼,“你這麼想知道後續,等我有時間了帶你回大理,我們一起去給她墳頭上一炷香,你有什麼想知道的,自己當麵問她吧。”
“…”宋紫菀心情不知道怎麼回事,就很沉重。
“沒事,你不用自責,”祁驍臣擦著手,丟下毛巾,一手撐在洗手台,深深的看了眼懷中的小東西,“她在執行一次特勤任務時,很不幸,永遠的離開了這個世界。”
他的聲音很輕,卻並沒有沉浸於往事中,反而很關心宋紫菀的感受。
“對不起啊,我隨便問問你,就想逗你——”宋紫菀感覺自己像個吃醋的小醜,瘋狂試探男人的邊界。
“我書房擺著她在警隊的合影,等你培訓結束回去,自己看吧。”
“你還留著她的照片呀?”
“嗯,就突然有一天,她跑到我麵前說,祁驍臣,如果你三十歲的時候還沒結婚,就和我結婚吧。”祁驍臣回憶往事的時候,神情有些苦澀,“我一看這姑娘還不錯,訓練也很認真刻苦,又是我小舅媽親手帶出來的學生,點頭說了一聲‘好啊’。”
姑娘眼眸怔怔的望著他,祁驍臣勉強擠出一抹微笑,捏著她的小鼻尖,“其實就是這麼簡單的關係,我交代清楚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