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打算給迤西家裡打電話,夫婦倆好似有心靈感應,鬱淩霜先他一步打來電話,二人聊了聊嫻嫻與韓晏山的戀情。
聊了一會兒,鬱淩霜點咳嗽,聲音也不是很有精神。
段綏禮擔心起來,當即打電話到航司,安排私人飛機下午飛回迤西。
訂好行程,他匆匆離開公司,返回紫金禦府換衣服。
到家的時候,看到家裡幾個傭人在外甥家進進出出,忙得不亦樂乎,“不是有酒店服務團隊給給驍臣家裡維護清潔,你們還過去摻和什麼?”
“嗬嗬嗬…,我們在清潔玩具。”
“清潔玩具?家裡有小孩客人來玩兒?”
“是啊!九爺您不曉得吧,秦院長他們醫院有個單親媽媽做整形手術,孩子太小沒人照顧,所以交給宋醫生,帶到這邊待幾天,小孩來家裡,看到這麼多玩具,肯定要玩兒。買回來的玩具都是新的,得重新清潔一下。”
老管家一番解釋後,段綏禮也明白了家裡確實有小客人到訪。
隻當是秦舜華號召大家幫患者照顧孩子。
他洗了個澡,換上一套乾淨的襯衣西褲,隨後出發機場。
三個小時之後,飛機降落在迤西國際機場,前來接他的加長版邁巴赫早已恭候在機場停機坪。
鬱淩霜聽說他回來了,顧不上自己還在上班,直接翹班跑了。
邁巴赫徐徐駛進段家庭院時,段綏禮抬手看了看時間,妻子還有五分鐘就到家。
“你先下車。”他吩咐司機下車。
坐在車內,段綏禮邊等妻子,順手打了個電話回滬城家中。
還在問嫻嫻下班了沒,院門口悄然駛過來一輛黑色商務車,緊接著,一身暗藍特警製服的熟悉身影從車內鑽出來。
那英姿颯爽的步履,極為有韻律,每一步都仿佛踩在了他心坎。
“張叔!禮禮到家了嗎?”鬱淩霜摘下墨鏡,急急忙忙走進院子,看到老張在院子裡麵修剪枝條,便是迫不及待的問。
老張回頭朝著邁巴赫看了一眼,慈祥的笑了笑:“九爺剛到家。”
車內,段綏禮輕握車門把手,正欲壓下,卻看到妻子並沒直接進屋,裝了幾秒的英武樣子,已經悄然變成了個愛臭美的小姑娘。
一溜煙跑到他的車旁,哼著歌,對著暗色玻璃窗整理衣裝和發型,那樣子叫人看了忍不住好笑。
原來,妻子每次在見他之前,都會注意自己的儀容儀表,以最好的狀態和他見麵!
段綏禮扶額,唇角不自覺上揚,這便是他家女隊長老婆啊。
手指鬆開把手,摁下車窗。
“禮禮!你回家了為什麼還在車上坐著?”
正當鬱淩霜站在車旁,把車窗玻璃當做鏡子,急忙整理著裝和頭發,車窗悄然降下,露出一張令她魂牽夢縈的俊美臉龐。
鬱淩霜嚇了一跳,驚喜的恨不得一把將男人從車裡拽出來。
“等你。”他這聲‘等你’蘊含溫情,帶著幾分對妻子的愧疚。
自從公司總部搬去滬城,這些年,他長住滬城,一邊掌舵公司總部,照顧家裡的兩個孩子。
有時間了才飛回到迤西陪妻子,段綏禮都不知道如何彌補對她的陪伴和關愛。
鬱淩霜呆滯,旋即臉上害臊。
這男人就是這樣,從結婚那天起,他便是這般溫潤如玉,叫人想發脾氣都無從發出。
即便她頂著迤西第一女警長的頭銜,在自個男人麵前卻是情不自禁地腿腳發軟。
“剛才給你打電話,你說還有五分鐘就到家,我想著,五分鐘我回到家也乾不了什麼,索性坐在門口等你回來,一起進屋。”段綏禮溫潤嗓音極其悅耳,挺拔身軀從車內出來,一把將妻子拽進懷裡,唇瓣輕啄她額頭。
“老夫老妻的,你也不害臊。”鬱淩霜揚手捶他。
男人溫朗沉鬱的嗓音壓低:“感冒好些了麼?”
“嗨,沒多大事兒!”鬱淩霜手掌隨意搖了搖,仰靠在男人胸膛裡,滿眼都是喜悅,“所以你今天是因為我感冒了才回來?”
鬱淩霜眼底難掩驚喜,轉而卻又調皮的捏男人挺拔鼻峰,“你還是關心我的對不對?”
“你是我老婆,不關心你,關心隔壁老王的對象?”
“哼,你還曉得我是你老婆?”鬱淩霜調皮勁兒一犯,忘乎所以,肆意在男人麵前橫跳,“那你到底有幾個老婆?”
男人眸色微沉,掰著手指,神情認真的數了數,“唉,我左數右數都隻有你一個…”
“真的?!”
“是不是真的還需要我提交一份說明報告?!我幾天沒回家,你這女人欠修理了…”兩口子聚少離多,一見麵難免是要玩笑一番。
鬱淩霜還在咯咯歡笑,回過神才發現自己已經被男人扛在了肩上。
男人緊步走向洋房大門。
“哎呀!你快放我下來啦。”好歹她也是迤西第一女警長,下邊管著這麼多小崽子呢。
叫彆人看見了,不得笑話她啊。
“怕什麼?這點體重還壓不倒你男人。”段綏禮唇邊露出一抹妖冶笑容。
他家老婆比自己年輕十幾歲,又是常年待在特警隊,身上找不出一絲贅肉,身姿輕盈,被他扛在肩上,兩條腿亂跳,猶如肩膀掛著一條活蹦亂跳的小鯉魚。
想當年,他傾其所有關係,托舉嬌妻,最終讓她由一名普通的特種兵,如願當上了特種部隊第一位雷厲風行的女隊長。
幾年後,生下兒子段聞笙,從特種部隊調出來,組建了迤西特警隊,成為迤西特警隊第一女隊長。
婚後幾十年,他們夫婦倆誰也沒有乾涉對方的工作,秉持家和萬事興,保持支持對方的態度。
所以一起過了幾十年,分彆幾天,倒有點小彆勝新婚的意思。
段家做事的工人們早已見怪不怪,曉得九爺是想太太了才回家。
皆是半張著嘴,仰望著段綏禮的身影,眼睜睜的看著他扛著太太進屋,上樓回了主臥。
“禮禮你乾嘛?還把人扛回臥室…”鬱淩霜被男人扛回屋,直接送進臥房,臉上的羞澀便再也掛不住。
霎時,強烈而濃鬱的男性氣息灌入鼻端。
灼燃的眸光,對上她的。
“我們多久沒有一起睡覺了?”就聽男人溫潤的聲音壓下,口吻略染一分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