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內,家屬和病友皆是睜大了眼睛望著他倆。
有個女病友的老公坐在椅子上,抄著雙手,打趣兒道:“段局座你這就太不爺們兒了,人家女方這麼體貼、照顧你,你們趕緊結婚啊,結了婚,女方就有理由時時刻刻待在京北呀。”
“你提醒的非常好,”段硯直顯得很是平易近人,朗聲笑起來,摟著王紫如的肩,“你說呢?”
“哎呀——”王紫如沒好氣拍他手背一下,“車子已經在醫院門口等著了,我們下去吧。”
糙漢知道她不好意思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承諾什麼,牽著她的手。
王紫如則是拎著自己的包,倆人十分親昵的從病房出去。
段硯直還非常熱情的回頭,跟病友和家屬揮手,“不用再見了啊,大家都趕緊恢複回家吧。”
兩個家屬很看好他們的感情,跟著出來送他們走到了電梯口。
姚秘書在一樓辦完出院手續,匆匆上車後,跟局座彙報這次的住院費用。
然後說道:“局座,早上西昌方麵打電話說,今晚要召開一個重要會議,到時會通過視頻會議的形式,時間是7點鐘,您彆忘了開會。”
段硯直靠在後座,手裡緊緊握著一隻纖柔的手,微微頷首,“對了,你給孟青瑤打個電話,就說,嫻嫻想她了,讓她抽時間給嫻嫻打電話,或者回滬城去看孩子。”
“啊?哦…”
姚秘書略微回頭,愣怔了一瞬,心說你乾嘛自己不打這個電話。
當即,姚秘書便撥通了孟青瑤電話,點了免提,省的待會兒還要轉述一遍。
電話接通之後,那端傳來了嘈雜的談笑聲音,孟青瑤問什麼事,說正在做飯。
“呃,是這樣的,孟工,局座說,請你抽時間給嫻嫻打電話聊聊,她很想你,哦,不是,我是說嫻嫻很想你。對了,孟工你現在不方便說話是嗎?”
“沒什麼不方便的,今天周武泰他爸過壽,我跟著到他們家來一起玩…”
車內,空氣凝固。
段硯直偏著臉龐看向了車窗外,眼中一慣的冷冽情緒不見,直到電話結束。
他那標誌性的渾厚耝啞嗓音徐徐響起,“紫如,回去了我要先洗澡,幾天不洗,身上好難受。”
說完,他咧嘴笑了笑。
“洗吧,我讓醫生開了一盒傷口外麵的保護貼,洗完澡,再給你換一張。”王紫如臉上始終保持燦爛而明媚的笑容。
他微微側著身軀,身體重量靠在她身側,臉龐在車內呈現出光影半明半暗,端得一股沉斂桀驁的氣場。
倆人靜靜地看著彼此,好像怎麼都看不夠。
王紫如不時用手指幫他理一下襯衣領子,像他這種身份,他的財富和英俊令無數女人趨之若鶩。
但他的冷酷和鐵腕,以及那暴躁脾氣卻不是誰都敢糾纏的主。
段硯直忽然張開一條手臂,將她溫柔的攬進胸膛。
回到家,姚秘書直接去了書房,幫局座打點好視頻會議之後,便是匆匆離開了。
“紫如,你幫我找一件乾淨的短袖吧,找一下衣櫃裡麵有沒有白色短袖,”段硯直洗完澡出來,心安理得的指揮人乾活。
王紫如打開主臥的衣櫃,看到裡麵掛的整整齊齊的襯衣、西褲和短袖。
“你這衣櫃好像是新的?”
“這些家具才換不幾天呢!”段硯直手裡拿著一條毛巾,胡亂擦拭頭發上的水珠,走到床邊坐下,“前陣子不是那啥了嘛,大段就給我把家裡所有家具都換了一遍,說是從新開始。”
“是嗎?怪不得我說你家裡怎麼看著這麼新呢。”彎著腰拿著短袖走到床前,“先換一張保護貼,你再套短袖。”
“哦。”糙漢就穿了一條褲衩,坐在床邊,任由人家幫她更換腹部的保護貼,雖然傷口很小,但是他自己還是沒那麼利索的能換藥貼。
王紫如勤快的幫忙整理臥房裡麵的東西,“你躺著休息一會再去書房吧,我去看看阿姨做的什麼晚飯。”
“有阿姨做飯,你就不要操心啦。”
糙漢一邊往身上套著短袖,伸手拉住了正欲出去的人。
“你陪我去書房…”
不等王紫如回神,被抱了個正著。
他將她抱到自己腿上,極儘纏綿地吻她的唇,乾淨清淡的男性荷爾蒙氣息彌漫在呼吸和交融的唇齒。
“我是不是很香?”過了一會,糙漢炫耀似抬起手背在她鼻端下麵晃了晃。
王紫如生怕弄到了他腹部貼著藥貼的部位,沒好氣道:“很香!走吧,去書房。”
“晚上你就睡我這屋…”倆人從臥房出去的時候,糙漢忽然間壓低了聲音,在她耳邊低沉的說。
“你這剛做完手術出院,給我正經點。”
“不是,我也沒說不正經啊,你看,你臉這麼紅,是不是誤會我這麼純潔的男人了啊?嘖,還是你想的多。”糙漢故意取笑她,勾起她的下巴端詳了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