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
林小姐聲音很輕,走過去坐在辦公桌前邊的一張椅子上。
認真翻閱這份試用協議。
“聞笙,藥給我吧。”秦院長整理好文件,全部放進了辦公桌下麵的抽屜裡,抬頭看向段聞笙。
段聞笙指了一下帶過來的一個密碼箱,帶著製冷功能。
“這裡麵有三種藥,裡麵放了說明書。”
打開黑色箱子,秦院長仔細檢查了一下藥品名稱與藥品。
遂又將箱子合上。
“簽了。”林方盈依舊聲音很輕,生怕被段聞笙聽出了她的聲音,雖然他有可能根本都不記得她。
段聞笙已經完成了藥品移交,見對方很忙,起身便離開。
“我先回去了。”
“你著什麼急?待會兒出去喝一杯?”秦院長回頭看著急於離開的好友。
“不了,出差個把月,有點累。”段聞笙手指捏著眉心,嗓音溫柔卻帶著點疏離,“回家休息。”
他離開後,林方盈整個人猶如卸了渾身的力氣,一下子癱軟在椅子上。
聲音哽咽:“他果然認不出我了。”
段聞笙從醫院出去,坐進商務車,並沒急著離開,打算等老秦忙完下來聊幾句。
他想起好些天沒有給老媽打電話,她還不知道他這個兒子出差回來了。
便給老媽打了一個電話。
聽說兒子回國,鬱淩霜開心極了,“晚上我跟你爸商量一下,看下周有沒有時間,你們都回迤西來。”
“好。”
“對了,嫻嫻爸爸前幾天生病還動了手術,你抽空打電話問一下,免得到時他說,你這個當弟弟的不懂得關心哥哥。”
段聞笙當即問:“他得了什麼病,還動手術?”
“你爸說是急性闌尾炎,具體什麼情況我也不知道。”鬱淩霜知道段硯直在段家的長孫地位,是她兒子都不及的。
所以便讓兒子跟段硯直搞好關係。
段聞笙也沒猶豫,他回來還沒和父親見到麵,是該電話問候一下大哥。
電話打過去的時候,段硯直正在家裡休息,一個人靠在床頭,無聊的翻著平板。
看到段聞笙打電話,他也沒有多少興致聊天,兄弟倆隨便聊了幾句便結束。
糙漢腦袋裡麵又忍不住回憶昨夜的美好…
夜深人靜,孤男寡女的躺在床上,互相對望彼此。
他拉著紫如的手,真性情表白:“我以後,希望每天睡覺前都可以拉你的手,每天早上一睜眼就看到你——”
“你想乾嘛?”
“摟著你做喜歡做的事…”糙漢拉著她的手指,一瞬不瞬地盯著她不太自在的臉頰,“你有沒有一點點喜歡我?”
對方很聰明,反問她:“你呢?”
“笨蛋,其實我早就愛上你了…”他便是這般坦率的男人!
想著想著,糙漢不禁臉上蕩漾著笑容,忽然又想起了前幾天還在醫院的時候,聽到她說,幾乎每隔兩三年,痛經備受折磨一事。
她自己精通婦產科都搞不定這個問題?
段硯直略作思索,打算問一下杜晴園,同樣是女人,就好像沒聽杜晴園說她有痛經的症狀。
興許她有保養的偏方。
“老段?!聽說你動手術住院了,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杜晴園一向大咧咧的,加上雙方又是鄰居,便沒跟他客氣。
當她聽到段硯直結結巴巴問是否有治療痛經的偏方。
杜晴園噗嗤一聲爆笑,“治療痛經的偏方?你一個大老爺們兒,怎麼突然打聽婦女的事兒?是不是又談對象了?”
“幫彆人問,你知道麼?”
段硯直閃爍其詞。
“知道啊,這多簡單,隻要和男人保持規律的夫妻生活,什麼痛經啊,內分泌失調的統統都解決了。”
“…這麼簡單?”糙漢臉微微發熱。
“這個辦法對於有老公的來說確實簡單,滾個床單的事情嘛!不過,對於單身女性來說,這種事就不簡單啦!老段,你是不是又談對象了?這次談的是個什麼樣的,你老人家的口味以前還行,這次不知道行不行哦。”
碰巧這時,王紫如下飛機了打電話過來報平安。
糙漢跟沒事人似的接她電話,也沒解釋說是和誰打電話。
他左胸薄薄的肌膚下麵,火紅的心臟狂熱的就像打鼓,要是被她知道,他在背後打聽治療痛經的偏方,不得被她笑死。
“平安到了就好,這幾天你也沒有休息好,回去忙完工作睡個安穩覺。”
紫如輕笑:“我知道,不過你還是要繼續在家休養幾天,明天就不要硬撐著去上班。”
“知道啦,管家婆。”糙漢心情愉快的打趣了一句,“你這幾天要是想和杜晴園出去玩,就趕緊去,下周末,我有時間了就不會讓你亂跑。”
紫如笑了笑,心情倒也平靜。
並沒有像一個陷入熱戀的小姑娘那樣,芳心怦怦亂跳。
‘嘉麗’醫院小廣場上,三輛商務車安靜的停在那裡,林方盈從醫院出去時,已經換上了國外帶回來的最新研製的藥膏。
從醫院大門出來,一抬眼便看到了商務車的車門敞開。
而段聞笙站在車旁,低頭轉悠,好像在等人。
聽到腳步聲,段聞笙回頭望去,便看到了剛才在老秦那裡簽協議的女患者。
林方盈腳下猶如黏了502膠水,並不確定是否可以與對方打一聲照麵。
就在她遲疑不前,段聞笙站在商務車旁,朝她說道:“貼上新藥了?感覺怎麼樣,據說有一股清涼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