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做錯什麼。
這也是沒辦法中的辦法。
總不能因為一時的糊塗,就要肩負起彆人的餘生。
要怪,就怪他自己胡說八道,失去了警方的庇護。
何況,夢裡那些都是她的胡思亂想而已,現在可是法治社會,怎麼可能……
砰!砰!
窗戶猛烈地拍打著窗欞,俞甜連忙跑過去,用力拉回來,插上插銷。
不知什麼時候,外麵的風越來越大了,刮得樹枝不住搖擺。
六月的天,說變就變,快要下雨了。
俞甜刷地拉上窗簾,強迫自己去乾點家務活,忙碌起來。
一進臥室,便是淩亂的床鋪。
依稀可見高大身形躺過的痕跡。
麵盆和毛巾,還放在床尾的地上。
她呆站在原地,眼前忽然浮現起剛剛被自己忽略的一幕。
男人雙眼彎彎,漆黑的眸子亮晶晶的,仿佛摘到星辰的孩子,獻寶似地送上最愛,被拒絕後,有點傷心,但還是把棒棒糖小心翼翼地放進口袋裡,嘴裡輕聲念叨著。
“姐姐有事情要忙,不能打擾她,等姐姐回來,再給她……”
嘩啦——
瓢潑大雨傾盆而下。
俞甜渾身一顫,手裡的掃帚掉在了地上。
她拔腿跑向門口,一把抓起鞋櫃上的鑰匙、零錢包和雨傘,飛也似的下了樓。
壞消息是,這個點已經沒有大巴了。
好消息是,打車過去隻要四十分鐘。
昏暗不明的光線中,沿路的雨景在往後飛馳。
俞甜緊攥著手裡的傘柄,眼中滿是迷惘。
瘋了,真是瘋了。
這種發自內心的衝動,她已經很多很多年沒有過了。
自從認清命運後,她就明白,或許這輩子,都不會有任性的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