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迅速處理了屍體,將他們拖入了最近的一個空牢籠。
他們沿著巡邏隊來時的路,向升降梯的方向前進。
通道兩側的奴隸依舊沉默,仿佛剛才什麼都沒有發生。
大約前行了二百米,一個巨大的合金閘門擋住了去路。
閘門旁邊,是一個獨立的崗哨。
崗哨由防彈玻璃構成,裡麵坐著兩名全神貫注的守衛。
閘門的正中央,是一個精密的身份驗證平台。
平台上,有卡槽、指紋掃描儀和虹膜識彆器。
“麻煩了。”
墨痕停下腳步,在通訊頻道裡說道。
“這張卡隻是通行許可,還需要生物信息進行二次驗證。”
“是雙重驗證,指紋加虹膜。”
他將崗哨內部的畫麵放大,投射到赤瞳和林風的戰術目鏡上。
崗哨內的守衛,手指就放在警報按鈕的旁邊。
任何驗證失敗,都會觸發最高級彆的警報。
強行闖關,絕無可能。
在他們動手之前,警報聲就會響徹整個下層區。
赤瞳的眉頭微微蹙起,她的暗殺技巧,在這種隔著防彈玻璃的對峙局麵下,難以施展。
冷月看著那個虹膜識彆器,那是純粹的生物科技,她的異能無法乾涉。
“我們隻有一個人的生物信息。”
墨痕看了一眼那個被拖走的巡......隊長屍體。
“而且已經不再新鮮。”
“虹膜信息,更是無法獲取。”
他們陷入了困境。
這張好不容易到手的身份卡,似乎成了一張廢紙。
崗哨裡的守衛似乎察覺到了陰影裡的動靜,警惕地朝這邊看了一眼。
林風示意眾人退回到拐角。
“能解決嗎?”
林風看向墨痕,他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平靜,仿佛在討論天氣。
墨痕沒有立刻回答。
他從工具包裡,取出了之前從管道爬行者身上收集的那管綠色粘液。
他又拿出一片小型的便攜式加熱器。
“爬行者的生物腺體,具有極強的可塑性和記憶性。”
他一邊說,一邊小心翼翼地將那具隊長的屍體拖了過來。
他戴上戰術手套,將隊長的手指按在一塊乾淨的金屬板上,留下了一個清晰的指紋。
然後,他將那管綠色的粘液均勻地塗抹在指紋之上。
在便攜式加熱器的微弱熱量下,綠色粘液開始發生奇妙的變化。
它緩緩蠕動,像是有生命一般,完美地複刻了金屬板上指紋的每一個細節紋路。
幾秒鐘後,粘液凝固,形成了一片極薄的、半透明的綠色薄膜。
墨痕小心地將薄膜揭下。
“指紋的問題,解決了。”
他將那片指紋薄膜遞給林風。
“隻要貼在你的手指上,掃描儀分辨不出來。”
“但虹膜怎麼辦?”
赤瞳問出了最關鍵的問題。
死人的虹膜會迅速失去活性,無法通過掃描。
墨痕的目光轉向了自己的戰術終端。
“硬闖不行,就隻能智取。”
他的手指在屏幕上飛速跳躍,一行行複雜的代碼如瀑布般流淌。
“崗哨的驗證係統,連接著堡壘的中央人事數據庫。”
“每一次驗證,它都會從數據庫裡調取備案信息進行比對。”
“我要做的,就是黑進這個數據庫。”
墨痕的表情變得無比專注。
“在林風進行掃描的瞬間,將數據庫裡,那名隊長的虹膜備案信息,臨時替換成林風的虹膜信息。”
“這個時間窗口,不會超過零點五秒。”
“早了,會被係統防火牆發現;晚了,驗證就會失敗。”
這是一場在數據世界裡的極限豪賭。
對時機的把握,必須精準到毫秒。